蚩尤恶灵，大祭司当即脸色变了变。
“您见到他了？他是什么样的？”
虽然自己一直看守着禁地，却未曾见到过蚩尤恶灵。
只是从她记事以来就听人说，那是一个无比可怕的恶魔。
“一个可怕的恶魔。”
想了想，范季如此说道。
虽然没有正面交锋，但自己和卫庄所入的那个幻境也的确是骇人至极。
那完全是一种活着的折磨，能够让人渐渐失去对生的渴望。
“我们在里面呆得时间太久了，这次出来还需重新商议对策，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不会食言。”
范季见大祭司脸色不对，以为是她担心自己会一走了之，将这里的厄难丢给她们楼兰，便补充了一句，解释道。
大祭司连忙摇头：“天神大人误会了，您能安然回归便好，蚩尤恶灵存在了这么多年，自然不是这么好对付的。”
“我以让人备下酒菜，几位先用膳吧。”
大祭司还是细心的。
几人这么长时间在里面没吃没喝，虽然扛得住，但也不好受。
在酒席上，范季也大致将在那片空间中的事情说了一遍。
待到酒足饭饱之后，天色也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至于怎么对付那蚩尤恶灵，这件事和绯烟她们几人回房后再商议便是。
路上，范季宛如隔世般看着周围完好的建筑。
那片幻境虽然没有杀机，却太过真实。
里面的一切，和自己现在眼前所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
走在走廊上，范季突然感慨道：“庄周梦蝶，如幻梦之境。”
旁边与他结伴而行的绯烟听了，轻柔笑道：“夫君还在担忧幻境中的事呢？”
范季呼了口气，如若无人牵起绯烟柔弱无骨的玉手。
“是啊，如果你们真的如幻境中那样被困，一天天消亡，我真不知能不能独活于世。”
绯烟闻言，赶忙抬起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
嗔道：“乱说什么呢，就算没有我们，你也要好好活下去，小衣，小言儿，焰灵姬，还有刚搬过去的雪女，大家可都还在等着你回去呢。”
范季将她手从自己嘴上拿下来。
笑道：“那我也不可能放弃你们”
话说到一半，范季突然怔住了。
整个人如同石化般僵在原地。
他只感觉到自己此刻像是被五雷轰顶，脑海中的所有意识在瞬间被轰成碎片。
“夫君，夫君？你怎么了？”
绯烟见他神色大变，关心地询问道。
月神和离舞也走上前来，没事担忧得看着他。
“夫君？”
绯烟见他依旧没有反应，握住他手臂摇晃起来。
这一下，总算是将范季惊喜。
他像是触电般甩开绯烟的手，蹭蹭往后退了几步。
目光颤抖地紧盯着眼前这三张熟悉的面孔。
三人不明所以，满脸疑惑。
范季张开嘴，呼哧呼哧只喘粗气，盯着她们三人，一字一句道：“你们……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