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察局出来,释然就质问起孔宥来:“你看到阿标进入百德雅苑作案录像,然后跟踪阿标,最后救了我!还报了警?”
“对,聪明!就是这样的!”孔宥轻笑出声。
“你知道是阿标,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以身试险差点丢了性命。你是不是想英雄救美,让我对你动心!”
“我怎么告诉你,你给我你的联系方式了吗?你是什么美?需要我扮英雄来救?你不是说我厌恶你,你要离我远远的吗?你觉得你的话说得过去吗?再说你的心那么野,怎么会对人动心呢”
“对哦!像你这种商人,从不干没有利益的事,是不是明天头版头条都是你揪出破坏工程项目的幕后黑手的新闻,你的震慑力加大了。你在公司里的威严又增加了几分。再说我心野,那也是看人来的!”
“你说得没错!我接手公司没多久,就是要公司那些人知道我的铁腕手段不是虚的。你对谁心动我管不着,别对我动心就行,受伤害的只会是你自己。”
“明白明白!你刚才不顾危险救我,差点让我对你感激涕零!看来是自作多情。不过这样也好,不欠你人情,我觉得心里舒服多了。你放心,我对谁都可能动心,唯独对你是不可能的!”
“你怕欠我人情?”
“欠人人情总归是不好的。我曾经就是因为觉得欠人人情,傻傻还人情却把自己搭了进去,还连带害了家人。”
孔宥听出她说的还人情的人是郭靖。他还想听她继续说下去,释然却自嘲一笑,“我对你这个陌生人说这些干嘛?今天谢谢你,我回去了!”
“陌生人?你把我当陌生人?”
“难道不是吗?你是高高在上的掌权者,我是低贱如蝼蚁的打工人,云泥之差,不是陌生人,难道是朋友吗?我可不想攀附!再说你都警告我不要对你动心了,我身边四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大把。”
“你真是不可理喻。你自己回去吧,我这个陌生人就不管你了。”
孔宥生气的开车绝尘而去。
“阿明,你下班了吗?我在警察局,你能来接我一下吗?”释然见孔宥离开,深夜街上不好打车,她只好打电话给阿明求助。
“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到!”
阿明正好从星光酒吧下班,他一晚上心神不宁,担心释然出事。本来他要陪释然去找阿标的,但释然坚决不同意,她担心阿明去了,她的计划实施不下去,就劝阿明照常去星光酒吧上班。
释然在等待阿明的时候,身上那件单薄的毛衣根本无法抵御夜晚的寒冷,冻得她瑟瑟发抖。她不得不在原地又蹦又跳,试图通过运动来取暖。然而,深夜的寒气依然无情地侵袭着她,让她最终只能蜷缩成一团。
这一切都被不远处的孔宥看在眼里。他原本已经开着车离开了,但内心始终放不下,于是又悄悄折返回来,熄灭了车灯,远远地注视着释然。他告诉自己,只有亲眼看着她安全地上车,他才能真正放心。尽管之前撂下了狠话,不好意思出尔反尔地再次出去叫她上车,但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释然。
当阿明骑着机车抵达警局时,他立刻脱下手套,温柔地戴在释然冰冷的手上,然后用那双热乎乎的手捂住她的耳朵,给予她温暖的呵护。
释然轻快地跳上机车,紧紧扶住阿明的腰部。随着一声轰鸣,机车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孔宥望着释然如此亲昵地紧贴在阿明的背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恼怒,他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盘,似乎想要发泄内心的不满和无奈。
释然身着单薄的毛衣在寒冷的冬夜站了半个小时,回租房后就发现头晕沉沉的,她意识到自己发烧了。
之前摔伤的头部又疼痛起来,加上突然袭来的发烧,她躺在床上就不省人事了。
第二天,孔宥果然上了头版头条新闻。
“听说了吗?孔总亲自抓出了破坏公司名誉的坏人。”
“是啊,之前他说要整顿肃清公司里的吸血虫,没想到来真的。我还以为他年龄小只会说狠话,没想到会动真格的。看来公司要发生内乱了。”
“那我们要怎么选择站边呢?”
“站什么边?从董事长到各个副总都是他们孔家的人,我们还能站哪边?不被他们姓孔的拉来当替死鬼就万幸了。”
一早上宥维公司大楼里就传来职员的议论纷纷。
二十二楼高层会议室里,孔宥摔出一堆资料扔在会议桌上。
“各位叔叔伯伯,您们说说,这些今年四月份就砍掉的空壳公司,怎么不到半年就又改个头换个面又开起来了。这些是宥维公司这艘大船上吸附的藤壶吗?清都清不掉!”
“小孔总,这些公司开着是有他的道理的。四月份将他们砍掉,是因为之前公司处于资金链断裂,为了断臂求生,只能舍弃他们。现在公司危机过去了,让这些公司开着,能够帮公司减轻人力成本。”孔宥的堂叔孔毅弘对孔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