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媛饱含威胁的眯着眼看向林胜男说:“最近家里很忙,人手不够,出去之后,你就给我去店里坐镇去。”
林胜男张大嘴一脸震惊的看着林昭媛:“大哥,要不要报复的这么快,这么明显?”
“我说的是事实,老二、老三、老四、老五已经分别去坐点镇场子了,你也得跟上进度。”
“店里有店长,我去干什么?招人烦么?”
“店长是外人,他们是拿工钱干活会尽心么?作为老板就是要时不时的去招人烦,不然,只有你想不到的狗屁倒灶的事,就没有他们干不出来的。”
“不是你说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么,怎么还来这套?”
林昭媛照着林胜男后脑就是一巴掌“那是说给雇员听的。人心隔肚皮,除了自已……”林昭媛停顿了一下说:“有时候连自已都不要相信。”
林昭媛的停顿太明显,林胜男看了自家大哥一眼,不同于平时的彬彬有礼或者是玩世不恭,此刻的林昭媛身上带着一种忧伤,浓稠又悠远的忧伤感。
“大哥……”林胜男少有的想给自家大哥一个温暖的抱抱。
“收起你那刚吃干嚼完半斤黄连的眼神,很瘆人的。”
要不说是亲兄妹呢,嫌弃,是感情的基础。
林胜男哼了一声十分婉转悠扬的“哼”
另一边,袁清青跟着裴叔去到书房,在佣人送上一壶好茶之后,裴叔屏退了所有人。
“不知道袁掌柜要同我这老头子说些什么?”裴叔给袁清青倒上一杯茶问。
“把那只白玉盏交给我。”
裴叔眉头微蹙,有些为难地说:“袁掌柜应该知道,那白玉盏并不是我拍卖回来用于收藏的。费尽千辛万苦,千里迢迢的从国外带回来,是要上交给国家的。”
“我是知道,可是,这白玉盏上的问题,除了我,你找不到第二个能解决的。”
“袁掌柜还没解决那白玉盏上的麻烦?”裴叔心头一惊,看着袁清青的眼神也变得深沉。
那白玉盏是要上交的,要知道有些事,不出事是基本,一旦出了一丁点事,那不管初衷是怎样的,只要结果不对,他这个富商多年来的贡献都将付之一炬。
袁清青不急不徐的吹吹茶杯的热气,还均匀细长的嗅了嗅茶香后才小口抿了一口。
见袁清青一新品茗,裴叔也有些急了,他是想要上交不假,不过目前还只是在宣传阶段。外面那些新闻都是“据说”“据推测”这样的字眼开头,还未真正和相关的部门联系上交事宜,一切还来得及。
“袁掌柜要是喜欢这茶叶,稍后我定会送上,还请袁掌柜解惑啊。”
“我说的不够明白么?”
“哎哟,袁掌柜,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白玉盏对我来说真的很珍贵,还请袁掌柜明示。”
倒不是裴富商差钱,只是作为商人,他们手里的东西绝对不可能随便就给谁,无利不起早,这点在他们身上尤其明显。
尤其是一样东西,在他们的能力范围内得来不算困难,原本交出去能获得更大的名声,而现在有一个人什么也不能让他得到的情况开口就要。他怎么都能甘心呢。
袁清青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这老头,看似和善实,做了不少好事,实际上做的每一件都能给他带来更大的利益。
人,有钱到一定程度,对他们而言钱就变的毫无意义。他们就开始追逐名声、身份,甚至是政治目标。钱,只是他们这种人用来铺路的。
袁清青不否认他们做好事的善举,同样,也不会单纯的认可他们。
就如同历代的明君,他们知人善用、目光长远、利国利民。可是,不管他们怎么做都否定不了一点,他们都在享受着封建帝王的特权主义。一言九鼎之下,是他们的一言一行不论何时何地何人都只能顺从。帝王无过,错的只能是别人。
“明示就是,这白玉盏上的东西不是能去掉的,只能镇压,除了我,你找不到第二个人能压得住的。”
当人找不到第二个人了,吃阴阳饭的有个规矩——不能撬行。
没本事吃不上,当然可以换人拿筷子。可若是正吃着呢,不管多大的本事都不能上桌抢。
她袁清青正吃着呢,谁敢上桌!
“这……”
裴叔有些犹豫,这白玉盏给出了,能给他带来什么?什么都带不来。
可是不给出去,上面有脏东西,最近他们被困住的事情,也在一些圈子里传开了。
这东西除了上交,走人请送人也是不可能的。可是上交,风险又太大。万一出点什么事,光是追责,都够裴家扒下一层皮的。
袁清青最反感这种犹犹豫豫,分析利弊没完没了的人,“当”的一声放下茶杯。
“既然裴老舍不得,那在下就告辞了。”起身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说:“提醒你一句,我走了,你可要马上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