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才能每天做点烧饼出来,拿到山下卖了。”
李楠青点点头,忽然又问:“这边,就您和小霞两个在住吗?您的孩子呢,怎么没过来照料你们?小霞的父母他们……是不是到外头打工去了?”
老人忽然沉默了。李楠青看着他的神情,心不由往下一沉,她似乎,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小霞的父母该不会是……
老人抹抹眼角,声音低沉道:“我就小霞她爸这么一个儿子,他说要到城里去打工,多赚点钱回来。他媳妇前年也跟着他一块去了,两人原本在一个工地上干得挺好的,结果谁晓得,谁晓得……”他的声音忽然哽咽了,“被坍塌的机器倒下来扯到工棚,儿媳妇当场没了,我儿子被砸成重伤,在医院抢救了几天,最后还是没救回来……”
李楠青低着头,不知该怎样安慰老人才好。过了会,她忽然抬头问道:“那他们工作的工地老板,有没有给什么赔偿金?按理说,应该至少会有三十四万吧?”
老人颤抖着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包了好几层塑料袋的文件,叫小霞递了过来:“他们说,是我儿子和媳妇没有遵守工地上的规定,没按照什么正常的流程操作,导致了工作失误,才不小心把自己级害死的……那个林老板的手下说,本来他们还要追究我们家责任的,小霞她爸妈没弄发,把他们的机器弄坏了,想想人没了,也就算了。所以当时,只给赔了三万块钱。给她爸妈的后事操办了,还有把之前借村里人的钱一还,也就没剩下啥了……”
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就只赔了三万?
李楠青接过文件看了几眼,她虽然不大懂这方面的法律规定,但这个调解合同上很多东西写得模糊不清,她直觉就觉得不对。只是,要找哪个懂行的问问才好呢?
奇怪,怎么一想,就想到帝君了?
也是,他老人家真可谓是活久见,这几十万年天上人间的看下来,还有啥是他不懂的,对吧?
于是,李楠青一点都犹豫都没有的,就直接拿起电话给楼辰渊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后接通,帝君大人低沉性感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李顾问,请说。”
李楠青也不客气,略寒暄了几句就直入正题:“……帝君,我这还真有个事,想请您帮忙。今天我送外卖时,遇到一个小姑娘,她的父母在工地上做事时,出意外过世了……”她口齿伶俐,逻辑清晰,一下子就把事情讲清楚了,“所以想请您帮忙查查看这家公司,还有这个补偿,到底是不是合法合规的,您看可以吗?”
楼辰渊点头道:“可以。你把那家公司的资料传到我微信上,我着人去查,下午三点前给你回复。”
李楠青有些咋舌,果然不愧是东苍帝君,这办事效率真杠杠滴!挂上电话后,她马上把那家工地承包商的信息和老人手上的调解赔偿文件发了过去。
再次回到黄泥屋里时,老人呆呆地坐在床边,不知想些什么。小霞拿着半本破旧的书,坐在门槛上认真地看着。
李楠青把整理好的文件还给老人,拍拍他的手说:“大爷,这个文件您先收好。我想叫小霞带我去那个供销社先换点钱,把烧饼的钱付了。您这村里有没有谁有电话的?我刚才托一个朋友,帮您看看这合同,如果有进展,到时我再打电话过来。”
老人把文件又收回枕头底下放好,叹了口气说:“谢谢你了姑娘!可是这事啊,难哪!之前刚出事那会,村里的干部都陪着我去找那个什么林总,可是人家说,按照法律规定,就是这样的。要是我们再纠缠闹下去,还要我们赔他们机器的损失费。我们山里人,又不懂法律,只好就拿了三万块回来了……”
李楠青不清楚这个帝君那边是否有办法,这会也不好和老人拍胸脯打保票,就说:“您也不要担心,我那个朋友办事极有分寸,不会乱来的。我就是让他先去找人问问,了解一下情况,不会影响到您,您放心吧。”
老人说了村里供销社的电话后,对着李楠青连声道谢,无论如何不肯接她的烧饼钱。李楠青没法子,只好把100块往小霞手里一塞,飞也似的逃了出去。
————————————————————————————————————
乳白色浅金遍洒的大理石地板光可鉴人,古典豪华的非洲乌金木真皮办公桌椅彰显不凡,淡然幽香的檀香如丝雾般,缓缓从鎏金兽炉里轻泻而出,打造出极为奢华精致,又不失意趣的惬意空间。
只是如此恬淡安然的气氛,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兀地打断。有一名秘书急急推门进来,高跟鞋踩着地板,发出清脆的“嗒嗒”声:“林总,有您的急件——”
豪华大沙发椅上的老板不耐地转过身来,只见他小头锐面,青须麻皮,原本就生得吓人,这会挑眉呵斥秘书,更显得凶神恶煞:“一丁点事情,就大惊小怪的!老总我平时不都教过你们,遇事要冷静,不能惊慌。你们看看老总我,这才叫‘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质素!”
秘书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