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徐慕言心急如焚,他毫不犹豫地冲向白清越所在的位置,伸出双臂稳稳地接住了那摇摇欲坠的身躯。
“肖雨萱和王洁蕊,她们安全获救了吗?”白清越的声音微弱而颤抖,仿佛风中的残烛。
徐慕言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紧紧地抱住白清越,感受着她渐渐失去力量的身体,耳边回荡着她虚弱的询问声。
他用力地点点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别再说话了,她们都平安无事。请省下一些力气吧。”
白清越微微一笑,似乎想用笑容来安慰眼前这个忧心忡忡的男人,“别怕,我不会有事的,毕竟我还没有嫁人呢,怎么舍得死呢。”
这时,一名法医匆匆赶到白清越身旁,开始对她进行紧急的简单包扎处理。
或许是因为之前的精神过于紧张,白清越在不知不觉间便晕倒在了徐慕言温暖的怀抱之中。
当她再次睁开双眼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洁白——白色的墙壁、白色的被子以及白色的医院服装。
耳边传来医疗机器运行的声音,白清越努力睁开眼睛,她试图抬起手,但却感到无力。
一股忧虑涌上心头,难道她的右手残废了吗?
这样一来,她将无法继续担任警探工作。
就在这时,白清越听到一声温柔的问候:“你醒了。”
原来是徐慕言察觉到了她手指的轻微动静,急忙坐起身来。
昨晚,他在医院陪伴了她整整一夜,双眼早已疲惫不堪,只是趴在床边稍微休息了一会儿。
但,他一直握着白清越的手,所以把她的手给压麻了。
白清越眨眨眼,由于长时间未饮水,她的嗓音略显沙哑:“你一直在陪着我吗?”
徐慕言点了点头,然后关切地说:“你先别说话,我去给你倒点温水喝。”
白清越望着徐慕言脸上那明显的两个黑眼圈,嘴角泛起一抹微笑,轻声说道:“我们家又多了一只需要保护动物呢。”
徐慕言一时摸不着头脑,还以为白清越是在说她自己,便连忙回应道:“是啊,你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保护动物’。昨天白局得知你受伤的消息后,参与行动的每个人都受到了严厉的处分。”
徐慕言小心翼翼地用小勺将水一点一滴送入白清越的口中,让那原本干涸开裂的嘴唇逐渐恢复滋润。
白清越轻轻咳嗽了一下,不解地问:“为什么?我受伤与他们何干?这并非他们所能掌控的啊。”
徐慕言的眼神平静如水,仿佛站在一个旁观者的立场上,缓缓开口道:“首先,你的受伤,他们都有着难以推卸的责任。毕竟,你是当时行动的总指挥,一旦你稍有闪失,甚至被敌人挟持,对于我们而言,后果将不堪设想。我们会陷入完全被动的局面。
其次,如果还有类似的情况发生,我的私心是,真的不希望你再像这样冲锋陷阵。现在你的安危就是我最关心的事。”
“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你腹部鲜血不停涌出时,我接着你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那一刻,我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我……”
尽管徐慕言表面上看起来异常镇定,但他握着水杯的手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
他这一次是真的被白清越给吓到了。
白清越缓缓地坐直身子,伸出双手紧紧搂住徐慕言纤细的腰部,她情不自禁地深深吸了一口气,汲取着来自徐慕言身上那股令她沉溺的味道。
她也形容不上来是什么味道,可闻到了之后,她就会觉得很安心。
贴身剪裁的衬衫完美地勾勒出徐慕言身材的线条,更显其挺拔有型。
白清越的声音糯糯的,轻声说道:“我向你保证,今后执行任务时一定会优先保护好自己。”
徐慕言轻轻放下手中的水杯,然后伸出手臂环绕住白清越的身躯,将自己的头轻柔地抵在白清越的头上。
昨日整整一天,他的思维始终处于高度紧张和飞速运转之中。
此刻,他只渴望能够安静地休憩片刻。
然而,总会有那么一个人不合时宜地突然闯入,打破这份宁静而温馨的氛围。
李赫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脸上挂着一贯让人恼火的笑容,毫不客气地推开病房门,嬉皮笑脸地开口道:“哎哟,咱们这会儿过来是不是有点不凑巧啊?好像打扰到你们了呢。”
明明知道已经打扰到别人,他却依旧大摇大摆地走进房间。
白清越趁着徐慕言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悄悄对着李赫做出一个鬼脸,并压低声音说:“那我是不是应该感到庆幸一下呢,你居然还有时间来医院探望我?”
李赫急忙谄媚地放下果篮,说道:“怎么会呢,副队,我可是您最忠实的部下。”
虽然李赫并不是外人,但白清越还是有些害羞,她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