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如金色的细沙般穿过枝繁叶茂的树梢,洒进窗户,照亮了房间。
白清越努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皮,她竟然昨晚忘记拉窗帘就进入了梦乡。
顿时被自己给气笑了,她直起身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才起身走向卫生间洗漱。
忽然,门铃声响起。
白清越皱起眉头,心中疑惑:谁会这么早来找她?
她匆匆漱口,迅速冲掉口中的牙膏,三步并作两步,冲出了房间。
此时,房门已经被徐慕言打开了。
白清越的视线被徐慕言的身体给挡住了,他的身体宛如一堵高墙,挡住了白清越的视线。她踮起脚尖,努力的朝外看了看。
“谁啊,来的这么早?”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如洪钟般响亮,“你老子!”
白清越:“……”
白迟拎着两大塑料袋的蔬菜和一些速冻食品,沉甸甸的,“还站在那看什么?一点眼力价没有,赶紧接着啊。”
白清越脸上露出一个讨好的表情,“刚睡醒,还没反应过来。”
她接过其中一个塑料袋,徐慕言顺手接过另一个塑料袋。
“爸,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白清越睡眼惺忪地从鞋柜中拿出拖鞋,递给白迟。
白迟皱着眉头,略微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我就知道周末你起不来,今早正好我去菜市场,买了点菜和速食。不然你一个人在家非得饿死不可,少吃点零食。”
听到父亲的话,白清越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因为此刻,徐慕言正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父女俩的互动。
就不能给她留点面子嘛。
她迅速转移话题,试图化解尴尬气氛,“老爸,你吃饭了吗?”说着,白清越一边将蔬菜放入冰箱,一边回头问道。
“吃过了,我今天来,主要是为了送钥匙的。”白迟答道。
“什么钥匙?”白清越揉了揉眼睛,仍然有些迷迷糊糊,打着哈欠好奇地问。
白迟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他看向徐慕言,“徐教授啊,这是局里专门给你安排的房子。”
接着,白迟缓缓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把崭新的钥匙。
“越越,以后啊,徐教授跟你就是邻居了。”白迟笑着补充道。
“啊?”白清越正在冲调藕粉的手猛地一顿。
她没听错吧,邻居?
这里小区的户型,一梯两户,也就是说,徐慕言住在了隔壁的1402。
白清越再也顾不得手上的藕粉,一把拉住白迟就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爸!这房子到底是谁安排的?”一进房间,白清越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
白迟眨了眨眼,理所当然地回答:“那当然是你英明神武的老爸我精心安排的啦!你看啊,你们成为邻居,平日里讨论案情也很方便。早上通勤呢,你俩还可以结伴而行,一起上班。”
白清越听了父亲的话,只觉得一阵无语。她二话不说,伸手将白迟推出了房门。
“哎,不是,越越,你别推我呀!老爸我自己会走……”白迟一边被女儿往外推,一边还试图解释。
“别解释了。”白清越一掌,便将白迟推出了门外。
“砰”的一声,门被紧紧关上。
白迟站在门外,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他这么做还不是担心徐慕言哪天突然撂挑子不干了,只有把人放在白清越的身边,他才能安心。
不然要是哪个有眼不识泰山的家伙把他们汉城警探局唯一的犯罪心理学专家给拐跑了,他可真是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两人吃完早餐,徐慕言稍作整理。
他本来就没带多少行李,只有一个小小的行李箱。
上午,两人来到了诊所的所在位置,白清越将车停好。
抬头看了看眼前老旧的居民楼,有些怀疑的皱起眉头。
李赫是不是发错地址了?
走进居民楼,白清越看到一个绿色的牌匾挂在墙上:木桃心理咨询室,下方还有一个醒目的大箭头。
白清越微微挑起眉毛,心中暗自思忖道:“这张名片上竟然连具体地址也未曾写明。藏匿于如此老旧式的居民楼内,的确不易惹人关注。”
白清越同徐慕言顺着箭头的指引来到了一扇开着的门前,她刚走进去,就看见里面摆满了绿色的植物。
看着那棵突兀地矗立在心理咨询室门边的发财树,白清越的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心下犯起嘀咕:难道如今的心理咨询师们都喜欢在门口摆上这么一株招财进宝之树不成?
此刻,一名身形高挑、戴着眼镜的女子正背对他俩弯腰摆弄着手中的浇花壶,精心浇灌着一盆盆绿植。
白清越轻声咳嗽一下,礼貌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