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
东九站在一座府邸门前,抬头看着。本来都打算趁早回山,结果出门才想起来,还差米铺三两银子是,虽然米铺被灭了门,但是不还有个独苗活着嘛。
一路打听,才找到这李家,那张家的独苗就在这李府之中。
东九走上前去,“叩叩叩”敲响了门。
“谁啊?”一阵有些沙哑的男声传来。
没过一会大门被打开,一个脸色有些惨白的青年人从门后走出,个头比东九高出半头,穿着一身儒衫,头上凌乱的头发别着一根木簪。步伐有些虚浮。
东九看着面前的青年,脸上有些奇怪,随后一摆手道“在下乌鸦观道士,东九,这次登门拜访,是为了还张家米铺的米钱而来。”
青年惨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诧异之色,不过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道长在我姐夫家遭此大难后,还能找到这里来还米钱,快快里面请,喝上一碗茶水在说。”青年一边说着,一边带着东九进门。
东九跟在青年身后,看着青年的背影,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在看到宅子里面的景象后,更是悄悄的捏了张符纸在手上。
明明是艳阳高照,这不大的宅子里面,却显得阴气森森,越是向屋子里面走去,给东九的感觉越是冰冷。
在进入大厅后,那青年给东九倒了杯茶,递给了东九。
“这位道长,还请问是在张家米铺借了多少银钱?”
东九接过茶杯,淡淡道“去年初,在张家买了三两银子的米面,这次过来本是想还了,谁知发生了这种事。”
青年听到此处,也是一脸的哀伤“家姐,姐夫,虽是商人,但是一向与人为善,现在就剩一个娃娃在世,真真是好人没好报,就连我那苦命的侄子也是命不久矣。”
东九听着这话心中一动“哦,你那侄儿不是并未遭殃吗?”
青年叹了口气道“哎,道长有所不知,自那日起,我那侄儿便一病不起,一日之中,唯有正午时分能够清醒一会,其他时间不是一睡不醒,就是发着癔症,请了好些大夫都说无能为力。”
“在下也略懂医术,不知可否看看令侄。”东九对这唯一存活下的娃娃也是有些好奇。
青年听到此话当即起身摆手道“若是能救下我那侄儿。李流云感激不尽。”
东九见此也是起身还礼道“李居士,严重了,咱们还是先去看看令侄,在说那么多大夫都没治好,我也未必能有多大把握。”
李流云听此也是点点头道“哎,听天由命吧,要是实在不行,也是我那侄儿命薄。”
随即带着东九走向大厅后面的厢房,待进入后,就看见一个面颊消瘦的孩童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东九看到孩童后,一脸的果然如此的模样。
李流云走到孩童边上坐下,抬头看着东九道“道长,你看我这侄儿可还有救?”
东九也走上前来,伸出右手,手指探在孩童手腕上,闭目感受。
一丝神识,感受着孩童的躯体,当碰触到孩童心脏处时,一股阴气猛的弹开了东九的神识。
东九刷的睁开了眼睛,扭头看向孩童的面旁,伸手从怀中拿出一张黄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贴在孩童额头上。
这一连串动作看的李流云,一脸懵。
“道长你这是?”
东九也不抬头看李流云,单手掐诀道“你这侄儿不是生了病,是被修行中人下了暗手,还好还来的及,要是在晚上几天,等这孩子心脏内的阴气爆发,立时便会变成一个吸食精气的妖孽。”
李流云听到此处也是吓得有些六神无主“那,道长,我这侄儿还有救吗?”
东九听到李流云的话也是对此人有些敬佩,换做他人,此时怕是根本不会关心这个孩童。
“放心,还来的及。带我将那阴气本体取出。”
说罢,东九从怀中取出个铃铛,伸手一指,“去”
就见那铃铛悬浮于孩童胸口,缓缓转动,发出“叮”的声响。
随着东九向定魂铃铛中灌注法力,铃铛的声音越来越大,突然一股浓郁的阴气从孩童胸口冲出,直直的向铃铛冲去,东九眼看着铃铛就要被阴气击中,一拔腰间长剑,一剑横扫向那股阴气。
只听“当”的一声,一枚铜钱从阴气中被击飞出去,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铜钱落地,阴气消散,宅子内的阴气也开始慢慢消失。
东九收起长剑,小手一招,定魂铃铛也飞回手心,孩童额头的黄符开始缓缓燃烧。
东九看着燃烧黄符有些心疼,毕竟这可是一颗灵石一张的定神符。自己总共才买了三张,一天没过完就没了一张。不过到看见地上的铜钱时,东九就露出了笑容。
如果没看错,那铜钱应该是一枚法器,虽然品级看着不高,但是换一张定神符肯定是赚了的。
当东九捡起铜钱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