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事从一开始就全部交由瞿氏来办,便不会变成如今的一堆烂摊子了。
他越想越气,抬起手就再次狠狠扇了银月一耳光。
这一耳光扇得着实是重,银月被打得惊呼一声,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啊——”
温浅浅窝在瞿氏的怀中,乐得“咯咯咯”直笑。
【活该!打得好!还好娘亲来得快,不然就看不到这场好戏了。】
【啧啧啧,渣爹难得办了一件让我高兴的事啊。】
瞿氏听着温浅浅的心声,努力抑制着想要上翘的嘴角。
她将温浅浅交给银星,自己几步走到了银月面前。
“妹妹,你没事吧?”
她一边关切地询问银月,一边将人小心地扶了起来。
等银月站稳后,瞿氏这才对温泽海说:“大海,你怎么能打她呢?妹妹不过是年轻些,没经历太多事,但是我想她心里肯定也知道该怎么做的。”
温泽海冷哼一声,道:“我要是不打她,她还不肯去呢!”
“我……”
温泽海根本没耐心听银月继续说,低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去把陈管事给我请回来?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就算你跪着求他,也得立刻把他给我请过来!”
银月还想辩驳,可对上温泽海那双发怒的眼睛,瞬间不敢再说任何拒绝的话,由嬷嬷扶着蹒跚着出去请陈管事了。
路上,嬷嬷越想越不对劲,她轻声提醒银月:“姨娘,奴婢觉得今天的事情有点蹊跷……奴婢总觉得,这好像是夫人做的一个局,特意让您丢脸呢!”
银月摇摇头,道:“不可能,你没瞧见,方才她一直在帮我说话。而且一开始我要赶走陈管事的时候,她也在旁边阻止我,是我自己没考虑全,才将陈管事赶走了。”
“可是……”
“别可是了,必定不是你想的那般。瞿氏若是有这脑子,还能让那韩氏安稳度日到今天?你跟她不亲近,所以不知道她,但我却十分了解她,她是个老实至极的人,心里想什么便会表露出来,不是那种有这种深沉心机的人。”
“姨娘这么说,那的确是奴婢多虑了,还望姨娘恕罪。”
“我知你也是好心,但瞿氏那人不似韩氏,不需要提防着。你还是想想,一会儿怎么把那个该死的陈管事给请回来吧!”
“是……”
等到了陈管事处,银月是好话也说尽了,银子也给了,还让自己的嬷嬷自扇耳光,算做她对陈管事那一耳光的赔礼。
陈管事里子面子都有了,终于松了口气,跟着银月回了厨房。
只是陈管事是请回来了,可今日银月在众人面前丢了脸,失了威信。
这让那些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在银月面前卖个好的下人们顿时消了这个心思。
好在厨房终于恢复正常,温泽海的怒气也散了些。
“今日你便不要出你的院子了,好好待在里头给我反省!”
银月敢怒不敢言。
今日本是她成了贵妾后,露脸的好日子。
她之前结识了不少瞿氏手帕交们的丫鬟,那些丫鬟今日自然会过来,她本想趁着这一回温浅浅满月宴,她好好在那些往日同阶级的丫鬟们面前秀一秀优越感呢,现在全没了。
那些丫鬟都是人精,知道她不露面,必定能猜到是她不得待见。
日后再想在她们面前卖弄就难了。
可她知道,若是她现在提出要参加满月宴,温泽海能直接掐死他。
这人好的时候很好,脾气一上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尤其是她出身太低,哪怕她是贵妾,温泽海在气头上的时候也能说掐死就掐死。
“是……月儿告退。”
银月红着眼眶,后悔不迭地回了自己的月雅院。
只是她前脚刚回院子反省,后脚韩氏就差翠喜过来了。
听到翠喜来了,银月的脸色一沉,问:“她来做什么?”
“奴婢不知,但她手里拿了东西,好像是要来送您的。”
银月觉得奇怪,让嬷嬷把翠喜叫进来。
翠喜先是盈盈一拜,这才把手中韩氏吩咐她带来的瓜果和一沓字帖呈上来。
“月姨娘,这是我家夫人让我拿来的。”
银月只奇怪韩氏今日怎么这么好心,就听翠喜笑着说:“夫人说了,一会儿满月宴开始了,外头热闹得紧,可您却不能出门,怕您心里难受,故而让奴婢带了这些东西,来给你打发打发时间。”
银月当即明白过来,怒从心起。
“贱婢!你是来嘲讽我的!”
她一边骂着,一边命令嬷嬷去掌嘴。
翠喜丝毫不惧。
“月姨娘,我家夫人可是好心好意,您真要打奴婢吗?您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