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姬小花实在寂寞太久了。
自打从佑宁调到市里,本来隔膜的夫妻关系更加疏远,老公不分青红皂白地怀疑她肯定被某个大领导睡了,不然怎会被提拔?再从市里调到省里,老公更坚信判断没错,也就更加形同陌路,宁可跟酒肉朋友洗花澡、泡酒吧不良女子,也不愿碰她半下。
姬小花尝到蓝京的甜头后,从内心讲已厌倦夫妻间单调乏味、毫无乐趣且短暂的例行公事,不碰正好乐得清净,故而这些年除了偷吃蓝京的几次外,真正守身如玉。
其实在市里、在省里经受的诱惑甚至半明半暗的威胁很多,包括在省府大院形象颇佳的苏睿也有过暗示,姬小花暗想你跟那位红粉知己睡去吧,少打老娘的主意!
老娘不爱睡的,金山银山都不换;老娘爱睡的,宁可偷偷摸摸主动送上门。
短暂的适应期后姬小花开始动作起来,短短瞬间便宛如身处波涛汹涌的大海,冲天巨浪一阵紧接一阵,无予伦比的快意潮水般蔓延,每个波动,每个颤栗,每个摩擦,都结结实实冲击着她的神经,继而蔓延到每寸肌肤,每处末梢。
她已沦陷。
她已失忆。
她已没了知觉,全程如同做梦般,身子本能地进攻、冲刺、张合,她也忘了自己胡言乱语些什么,更不知道攀越多少次巅峰!
感觉前所未有地棒。
到底他仍然保持数年前的勇猛与锐利,还是自己几次偷吃后积累经验,能够更好地驾驶掌控?
更或随着年龄增长,阅历丰富,对高潮的体验感更敏锐更有深度?
鸣金收兵后已耗尽全身力气的姬小花懒得多想,挣扎着打扫战场后飞快回到房间,才沾到床边下一秒便沉沉入睡。
一夜无话。
清晨蓝京醒来,又又又……又察觉到身体的异样,一种久违的释放感、轻松感和略微的疲惫,更重要是屋里若有若无的香气,还有枕边一根又细又长的头发。
脑海里浮现起似真似幻的梦境:有个面目模糊的女人骑在身上,奔放激情,妖娆万千,白皙肌肤反射着迷人的活力,她很擅长节奏,又富有技巧,每动一下扑面而来醉人的幽香,阵阵沁人心脾,她每每攀至峰巅时便紧紧搂着他,在他耳边呻吟并说“我是你的梦”……
但其实并不是梦,细数起来大概第四次被偷吃,更重要的是联系此前他做的测试,基本锁定小偷的身份。
小偷并不小,很大,他依稀记得自己在梦里摸过。
早上七点半蓝京与秦铁雁等人会合到一处环湖散步,姬小花却没露面仍闭门睡觉,直至早餐过后才姗姗来迟,却见她俏脸红润鲜活如婴儿,眼睛水灵灵的,精气神都焕然一新。
这不就是容小姐每次后的翻版吗?明明白白“”!
上午继续游玩蓝宝石湖的姊妹湖柯佳瓦湖,蓝京觑个空档来到姬小花身边,深深吸气,果然与房间里残留的一模一样。
“昨夜做了个梦。”蓝京道。
姬小花嫣然笑道:“应该是美梦,因为只有美梦成真。”
“我觉得是真的,有个美女拜访了我,”蓝京眨眨眼,“以她特有的方式。”
姬小花故意四下打量:“会是伊宫市长吗?她蓄谋很长时间了。”
蓝京掌心轻托着一根长发:“刚开始我也这样以为,可惜她就没留过这么长的头发。”
“会不会妤婕夜里起床走错了门?”姬小花笑道。
“她是纯粹的黑发,而这明显染的淡黄色……”
蓝京轻笑道目光扫过她的淡黄色长发。
姬小花突然低头一吹,那根长发顿时飘落到湖边,泰然自若道:“您瞧,梦尽了无痕,您手里不就空空如也吗?”
蓝京大笑:“好一个梦尽了无痕,哈哈哈哈……”
心里却知她宁愿永久保守这份秘密,永远不挑破他俩之间隔着的那层纱,这样也好。
这样也好,不然,不然怎么面对呢?
临近中午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秦铁雁突然接到个电话,没说两句便挂了,紧接着他脸色便不对劲,呆呆站在原处目光狂乱,谁招呼都没反应。
“秦队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叫救护车?”
慕妤婕紧张万分跑过来问。
詹泊、姬小花等人也围在他身边焦急地连声询问,秦铁雁始终象石化了一般。
“你们都退后,我来!”
蓝京示意所有人退到十米开外,然后上前轻声问道:“是不是胜男的电话?好巧,昨天才提到她。”
“胜男……”
秦铁雁嘴里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她说什么?”蓝京很有耐心地问。
秦铁雁紧闭嘴唇不吱声,脸上肌肉却在抽搐,眼中狂焰似要爆炸。蓝京劈手夺过手机回拨,里面传来单调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