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不得不说,这传言听起来居然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啊?”
刘据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自嘲的摇头苦笑起来。
“哪里有道理了?”
卫伉见刘据居然还笑得出来,亦是愣了一下,当即急道,
“据我所知,当初皇后托平阳公主为殿下说媒之前,史家的老者便已经亡故,如何能够算到殿下头上?”
“这些传言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怎可因此便认定殿下命犯孤鸾煞?”
后来的巫蛊之祸,疑似也有望气师的引导。
后来大汉建立,刘邦果然只在织室见了一面便薄姬纳入后宫。
毕竟刘彻能够在这个时候召见他们,就说明还是挺看重他们的,至少对他们望气的本事颇为倚重。而且这个时代的人,信鬼神的同时,也同样信望气看相。
而巫蛊之祸之后,刘据仅剩的孙子刘询被关在长安监狱中,又是望气师声称在长安监狱望到了天子气,使得刘彻下令彻查监狱,不论罪过轻重一律处死。
“……”
方才因为卫伉在场,为了不令苏文为难,刘据并未询问缘故。
这便是许负的玄妙之处。
韩凌是暂时不用考虑了,生母刚刚去世,而且已经公开发丧,这一年丧是无论如何也要守的,这门婚事自然只能搁置。
许负只是指着他的嘴笑道:“有从理入口,此饿死法也。”
此前在鲁国的时候,刘据就对屡次出现在史书中却未被提及姓名的“望气师”产生过一些怀疑:
刘彻找到“钩弋夫人”这样的奇女子,是受到了望气师的指引。
所以……
“而且我还怀疑,这消息其实是有心之人故意散播,欲以此来抹黑殿下,动摇殿下的太子之位,殿下不可掉以轻心!”
不多数。
刘据暗自将这些信息记在心里,笑呵呵的对苏文表示感谢。
“况且如果正如你预言的这般,我未来能够出将拜相,那已经富贵到极点,怎么可能因饥饿而死,你在逗我?”
不过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
周亚夫闻言哈哈大笑,反驳道:
“而且传闻中说孤鸾煞非但婚姻不顺,还无法留下子嗣。”
是这样么?
“省得省得,就是不知若这两位望气师断言我命犯孤鸾煞的话,我父皇又当如何应对?”
“此话怎讲?”
听到这三个字,刘据顿时提起了精神。
刘据已经没有办法验证许负的相术,但倘若这个名叫“郭玄子”的许负外孙女果真继承了许负的望气相术,那还真有可能不是一般人。
若非一个叫邴吉的狱吏舍命守护,他这一脉便彻底断绝,哪还有后来的汉宣帝?
“我觉得……殿下最好尽快再定一门婚事,若能再诞下一儿半女,谣言自然不攻而破。”
“正是此人,看来殿下对他也有所耳闻。”
郭玄子?
这个名字刘据没有任何印象。
望气师?!
“孤鸾煞?”
“殿下许是对陛下心有误解,其实陛下对殿下的事一向都很上心,只是有时不愿明说罢了,老奴也不便置喙。”
毕竟这事他说了又不算,还是得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因此这建议也仅仅就是个建议,干着急出不上力。
后来她的预言果断全部应验,周亚夫的确出将拜相,但因为反对景帝废立太子刘荣,又在不少事上与窦太后针锋相对,祸从口出。
刘据已经换好了朝服,邀请苏文共乘一车进宫面圣。
“人都是怕死的,这些传言如今愈演愈烈,倘若世人都认定殿下命犯孤鸾煞,假的也都变成了真的,今后还有谁敢应下殿下的婚事,就连陛下也不好强行指婚。”
苏文当即低眉顺眼的道:
刘据止住苦笑,抬眼问道。
而刘据听到这个名字,立刻便想起了一个出现在史书中的人,下意识的问道:
“苏侍郎,可知我父皇这回召我进宫所为何事?”
听过王朔和郭玄子的身份背景,刘据也不好判断他们与自己怀疑的“望气师”是否存在关联,只能等见了面再去试探。
“我兄长已经继承了父亲的侯爵,拥有这样的家世,我日后封侯自然不在话下,还用你说?”
苏文随即悉心的为刘据介绍起来。
至于子嗣不子嗣的问题,他也完全不放在心上。
通过这段史书记载,刘据倒并未看出王朔在相术上有什么造诣,只觉得他更像是后世西方教堂小黑屋里听人忏悔的牧师……
如今一起坐进了车里,刘据便也有了问话的机会,于是在马车的声音掩护下压着声音问道:
王朔问他:将军可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