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宫中那么多束缚人的规矩,一切都透着随性。
礼成以后,虞欢被送入青庐,沈岭则要继续留在外面,招待今晚来的客人。
“沈岭!来,再喝一个!”
等沈岭敬过一圈酒以后,兰执端起酒杯,招呼沈岭到他们这一桌,大剌剌的与他一碰杯,满是感慨,“兄弟真为你高兴啊!”
他们这些自小一块长大的都围坐在一桌,桌上菜肴没怎么动,空酒坛子却已经堆了好几个。
卢虎、卢豹也倒了满满一杯酒来跟沈岭喝,“今天晚上,咱们不醉不归!”
“干!”
一杯酒喝光,兰执在一旁朝沈岭挤了挤眼睛,话却是对着卢虎和卢豹说的,“诶我说,咱们醉成烂泥睡在院子里都行,但是沈岭,他可千万不能醉着回去。”
沈岭敲了兰执一下,早听出了他话里的调侃,乜他一眼,“老子千杯不醉——”
前院一片热闹的恭贺声,但是突然,这些恭贺声里就多了一些不甚和谐的声音。
沈岭察觉出不对劲,手往下一压,示意兰执几人先坐着,自己迅速走向发生争执处。
天已经完全黑了,院子里虽点着灯笼,但有些灯火照耀不到的地方,还是暗得看不清站在里面的人影。
“沈岭,你快去看看吧……”
客人们不明因果,只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见沈岭往这边来,连忙先把人拦住,小声提醒,“来的好像是些当兵的,不知是要干什么,你姐夫刚刚拦了一下,惹了他们不高兴,你快去瞧瞧,别叫你姐夫吃亏了。”
沈岭走过去,正看到院门口处,一个将领模样的人喝令手下对庞树拔刀。
“住手!”他疾走几步,挡在那群人和庞树中间。
而后换了一副口吻,也行了一个军礼,看向为首那将领,“今日是在下大喜的日子,家中正在招待客人,还请将军高抬贵手,莫要吓到他们。”
为首那将领上上下下打量他几眼,却没有开口。
沈岭见状,只得又问道,“不知将军来此所为何事?在下若帮得上忙,必当尽力去做。”
“还办喜事那,”那将领看一眼随处可见的喜字与灯笼,“去,把你们家的户籍文书拿出来,家里的人也都叫到这儿来,把院子里的客人都请走。”
“要是再敢像刚才那般怠慢,老子砍了你们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