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几个人都被突然出现的声音惊了一跳。
这声音
“你什么时候来的?赶紧回家做饭,这没你的,”钟丰鱼越看钟有钱这个堂弟就越烦。
从小就好吃懒做,在家也不勤快,想吃什么了就跑到别人家的地里偷。
村子里的人都恨死了他。
现在这死小子又冒出来,去县城的计划怕是又要被耽搁。
九希眯眼,盯着一只脚跨在门槛里的小子,笑的龇牙咧嘴。
“你想去县城?”
钟有钱狂点头。
“那你想的挺美,赶紧滚,哪里来的死哪里去,别惹我剁你四肢当花肥。”
钟有钱脸上的笑意淡去,狠狠瞪了两眼九希,也不说话转身就走了。
“就走了?这么听话?”
钟丰鱼啧啧称奇。
钟树根使劲儿吸了口烟,一脸担忧:“九希,你走吧,现在你有出息了,但也是所长怜惜你,你现在的日子来之不易,你明天一早就走,我们两个老家伙就在村子里,都是快入土的人了,去县城里也待不自然。”
“是这个理。”彭老太叹气,混浊的老眼里隐隐有水光泛动:“我们老了,不想拖你后腿,城里再好,也不是我们的归路。”
九希视线扫过两个老人,最后歪头看向钟丰鱼:“你呢?跟我走吧?爷奶不愿意,我也没办法。”
钟丰鱼很犹豫。
再有一年,她就十八了,该嫁人的年纪。
如果她身边没人告诉她还有机会可以去县城发展,她肯定不会是现在这样,心里对县城的生活充满向往,又对原本规划好的嫁人生活不甘就范。
九希将她的挣扎看在眼里。
“回去可以和你爸妈好好商量,还有粮哥,总是在田里刨食,一辈子能有什么出息?”
九希只是略微劝一劝,要是不愿意,九希也不会一直劝。
钟丰鱼点头:“我回去和家里商量一下,等下就来回你。”
钟有钱跑回家摔摔打打,嘴里不断咒骂九希贱人,钟玲珑心里隐隐有股不安,莫非真的回来了?
“那个贱人真的回来了?”
“她是贱人,你不也是贱人?问什么问!滚去烧火!”
被钟有钱吼了一嗓子,钟玲珑也不恼,眼底的兴奋,激动,怨毒混杂在一起,使得她今天格外亢奋。
她就是在等这一天!
坐牢回来的人,能有什么出息?
贱人还敢回来,那就别走了!永远留在钟家村吧!
她翻出一点点攒的砒霜,里面的砒霜有新有旧,五斤多的样子,够毒死钟家村的所有人。
“便宜你了,让一村的人陪你下去,怎么说都是不亏的。”
钟大升听说九希回到了钟家村,还要带老两口去县城里讨生活,忍不住冷嘲热讽。
“就她?一个刚从少管所出来的赔钱货,哪里有钱养两个老不死的?城里样样要花钱,吃的住的,她拿的出钱么?”
“不就是为了面子吹的牛,不信你们就看着,两个老不死会不会跟着她走!她笃定了老不死肯定不会跟她走!”
江春华仅剩的一只手握住菜刀,一下又一下的用力剁着刀板上的红薯。
那红薯像是九希,一次比一次剁的用力。
“讨债的回来了,就让她这么走回去县城?听说她走了狗屎运读到了高中,老天当真无眼,天杀的讨债鬼都不收!要读书也是有才两兄弟!”
“你再啰嗦就别怪我揍你!要不是你不喜欢她,一只在我面前说她坏话,我会苛待自己的孩子?要我说你就是个扫把星!要是没和她闹翻,家里必定是另一副样子!”
“哐当!”
江春华用力将菜刀剁在刀板上,不甘示弱的骂回去:“放你妈的狗屁!她是我生的我怎么会嫌弃!如果不是你嫌弃她不是儿子,对我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我做月子你嫌弃我生了个赔钱货,饭都不给我做,你妈给我熬的鸡汤都被你一个人吃完,我会恨上自己的孩子?!”
两人越吵越凶,江春华扒掉菜刀就朝钟大升身上招呼。
钟大升搬起椅子就冲江春华头上砸。
房顶上的九希听的明明白白,自然将钟玲珑藏砒霜的地方也看的一清二楚。
狗咬狗,咬的越凶越好。
九希坐在房顶上,看着钟二伯家门被打开,想来是钟丰鱼来家里回自己的。
跳下屋顶,迅速回到老屋。
路过钟大升家时,钟二伯听着里面的打砸声,担忧道:“怎么又打起来了?这日子也不是这么过的,我得去劝劝。”
“去什么去!别惹一身的骚!不许去!”
被婆娘吼了一耳朵,钟二伯缩了缩脖子:“不去就不去,当着孩子的面吼我做什么”
九希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