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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1 / 3)

原本洁净平整的床变得一片狼藉,软如云雾的桑蚕丝床单上到处是不明的水渍,有地方湿了大块,看上去像是斑驳的墙面,有地方滴了几点,晕成深色,像下雨,桑蚕丝的粼粼光泽没有了,被两人糟蹋得黯淡无光。四只枕头被踹下去三只,被褥仿佛经历了一场板块平移运动,从床上直接平移到地毯上去了。

霍甯婉看到这些东西,耳根子烧成火云,干脆闭着眼,把自己缩成一小团,一寸一寸往床角,干净的地方挪,就那样弱小无助地躲在角落,手里搂着一个大抱枕,整个人快要陷进去了。

傅砚泽当然也看到了,有些尴尬,低声咳了咳。

霍甯婉把脸埋进抱枕,不去想刚刚发生了什么,哼了声,心想大尾巴狼装什么装。

傅砚泽很快调整过来,面不改色地从床上坐起来,上半身赤着,只穿了一条宽松的运动睡裤,他点开一盏台灯,而后把主灯揿灭,光线顿时柔和了下来,他好没意思,做这些欲盖弥彰的事。

光黯了,发生的一切就会看不见吗?

还有气味,靡靡的,甜暖的气味,女人的幽香,男人的荷尔蒙,彼此散发的暧/昧,都充斥在空气里。

傅砚泽闭眼,打住打住,他就这样一本正经说:“我去找佣人换床单。”

霍甯婉又哼了声,继续不语,几秒过后,她反应过来,猛地抬起头,一开口就是哑掉的声音:“不准!你找佣人来,那我的爸爸爷爷太爷爷祖宗十八代五十八代一百零八代的脸都要丢在这了!”

“婉婉,往上数一百零八代大概是周朝,说不定我祖宗和你祖宗是同一个祖宗。我陪着你一起丢一百零八代祖宗的脸,可以吗?”

霍甯婉几乎要气炸了,气到下面疼,他他他这人怎么这么巧舌如簧,巧言令色,巧.....?

没词了。她语文成绩也一般。

“反正就是不准!”霍甯婉又哭了,两行眼泪流下来,跟演戏一样,说来就来,导演让她流两滴泪,她绝不落三滴。

傅砚泽无奈地揉了揉眉骨,这才发现眼镜不见了,难怪他觉得哪里不习惯,原来是一直没戴眼镜。

眼镜掉在哪?车里?床底下?还是又被她踩烂了?

算了,再拿一副新的好了。他上次订做眼镜时多了一个心眼,也许是怕这种情况再发生,他干脆叫人多订了三副一模一样的。

“那我来换,可以吗?”傅砚泽拿出一个折中的方案。

霍甯婉软软点头,睫毛上还挂着氤氲的水雾,眼眸看上去波光粼粼,尾音拉得老长,又开始撒娇:“那你换嘛——你还要把我抱到沙发上,我走不动啦。”

傅砚泽受不了她撒娇,更受不了自己这么薄弱的意志力,简直是她稍稍撩.拨,他就想搞她。

这难道是禁.欲自持二十九年的他?不怪他,怪霍甯婉出现太晚。

倘若他十八岁遇到霍甯婉,大概破戒就是十八岁。只要她也敢。

“好好说话。”他滚了下喉结,冷着嗓说。

霍甯婉:“??”

“你凶我?”霍甯婉不敢置信,湿漉漉的眼睛瞪大,她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傅砚泽,看着男人结实紧致的八块腹肌,她舔了舔唇瓣,拒绝诱惑:“傅砚泽你凶我?你是拔.d.无情的臭男人——呜——”

别说八块腹肌,就是十八厘米也无法抹平她受到的伤害!

傅砚泽头疼,受不了她哼哼唧唧的哭,快步走过去,把人抱在怀里,“别哭了,说了我听不的你哭。”

霍甯婉继续哭,越哭越凶,“哭你,哭你。”

“既然你这么生龙活虎,那我们再来?”傅砚泽故意逗她,指腹揉捏着她白玉一样的耳垂。

霍甯婉一抽气,把鼻涕吸了进去,软绵绵的手掌推他胸膛:“谁爱哭啊,我一点也不爱哭。”

傅砚泽低声笑,低头碰住她红肿的小嘴,含了含果冻,又舍不得离开,爱怜又克制地咬了咬。

“我去换床单,你乖乖的。”顺了一下女孩神奇的头发,傅砚泽手掌还带着绸缎一样光滑的触感,不忍心,也得暂时离开。

走出房间后,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她的头发颜色天天换,怎么还能这么柔?

也许她天生就是软的,毕竟哪里都是软的。

陈妈在厨房熬乳鸽汤,正巧要去院子里摘两颗葱,半路遇到抱着床单的傅砚泽,她哎哟一声:“少爷!你怎么能做这个呢,快拿给我,是哪里的床单要换?你叫一声人就好了嘛,哪里要亲自动手。”

傅砚泽:“陈妈,我自己来。”

“啊?”

“你去忙。”傅砚泽微笑,拿着床单也是长身玉立,一副矜贵的少爷模样。

陈妈听出少爷话语里不容置喙的命令,也不敢再推推拉拉,不像话,只说:“我炖了汤,您和那位小姐喝吗?这乳鸽汤对女孩子最好了,美容养颜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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