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晗懵：“喜欢……谁？”
“你。”他说得坚定。
韩晗舔唇，眨巴着眼睛，脑袋昏昏的：“可你对我有点凶？”
“对不起。”他说，“我前面只是有点气，你怎么忘了我。”
可能是喝了点酒的原因，再加上期中考期间，一直都在熬夜，韩晗现在只觉得困，可夏寻却像是想要与她为难。
一直跟她说话。
韩晗没忍住，打了个哈欠，眼皮打转。
“困了。”他问。
韩晗马不停蹄地点头：“困。”
他走开，韩晗没睁眼，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只知道他回来，把羊毛毯搭在她的身上：“盖着点。”
这几天正是换季的时候，天也慢慢变凉，韩晗听话地把毛毯盖在自己身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火锅店其实有点吵的，但她实在困，没过多久，她就睡着了。
夏寻走到吴尘那边，吴尘以为他要加入游戏：“寻哥，一起。”
“安静点。”他掀起嘴皮，“她睡着了。”
吴尘悻悻然。
恰好这时，芳绮妈妈来了通电话，芳绮攥着手机，停了两秒，出去接听，芳绮接完电话，再次回来，脸上都是幸福之意。
宋墨轩：“怎么了？”
“我爸从国外回来了。”芳绮笑着说，“我要先走了，你们继续玩。”
“我跟你一起走。”宋墨轩拎起外套，也追了上去。
罗耿挪了下脚步，然后停下，眨了下眼：“现在人都差不多走光了。”
吴尘转了下眼珠：“寻哥，你不嫌我们碍眼吗？那我们去你家打游戏呗，这样就不会烦你了，你家那个大屏幕，好用又好玩，借我们使使。”
他好说话：“行。”
吴尘拖家带口的，一手拉着罗耿，一手拥着刘壮，把他们拖到门口，特别懂事地把门关上，“那寻哥你好好守着妹妹，我们走了。”
人彻底走光了，整个包厢都静了下来，韩晗手抱着毛毯，头靠在沙发自带的抱枕上，斜着身子，睡得很香甜。
睫毛长长的，弯弯的，睡觉的时候压着手臂，完全没有往日的张牙舞爪，看着乖乖的。
夏寻闲散地靠在沙发上，他唇角衔着笑，很浅：“睡着了，倒是安稳。”
希望你记得。
不记得也没事。
韩晗好像做了一个很久很久的梦，梦中只有只言片语，她的脑袋晕晕的，梦里在下雨，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少年侧坐在图书馆，手细长，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书末端。
桃花眼微眯，嘴角微扬，眉骨突出，好看又迷人，一如初见般吸引人。
韩晗像醉了，她在门外呆呆地看着，雨淋在身上也不知道，少年似乎察觉到这灼热的视线，他回头看她，起身拿着身旁黑色的伞。
他握住伞骨，雨水稀落，啪嗒地落到伞面。
灯火阑珊处，有几缕光落到他身上。
时间仿佛变慢，少年的双眸像被雨水冲刷过，带着点不明意味的勾引，像是过了电，刺过心头，只留下酥酥麻麻的醉态。
韩晗睁大眼睛，过了几秒，伞骨越过她的头发。
韩晗被伞面覆盖，她抬眼，注视着少年，他面上很柔软，带着笑。
漆黑的发丝，挺直的鼻子，红润的嘴唇。
下一刻，少年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温柔得不像话：“傻站着淋雨，傻不傻？”
韩晗心跳得要飞出来了，她咽了咽口水，呼吸停了几秒：“你还是夏寻吗？”
“真傻了。”他笑，“问这个问题，我不光是夏寻，还是你的男朋友。”
“男朋友？”韩晗问。
她舔了舔唇，心里怦怦地乱跳，她在做梦，也就只有做梦，才能这样吧。
韩晗决定不当人了，反正是做梦，那她岂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韩晗拉了拉夏寻的袖子，脸上有点红，带着得逞地笑：“那你弯腰，我要亲你。”
韩晗嘴唇快要碰上去时，天空大暗，一阵晃动，好像有只大手遏制住她的额头，把她推着走。
夏寻也越飘越远，韩晗在梦里着急，有什么事不能亲了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