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司牧穆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一只山雀。
所以秋妍与他讲述的身世的时候，虽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
“你说的不错，我是凤。”
艾黎看他这么干脆的承认，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你是他的后代？”
这天上地下，唯一的白凤——司星的后代。
“嗯。”
艾黎：“白凤一族掌握长生之秘，其血肉更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效。”
司牧穆：“…………”
我是唐僧？
扯淡呢！
司牧穆木着脸：“我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无所谓，但我想，你是我能想到的最后能救陛下的办法了。”
“割肉可以，给我多打点麻醉，最好全麻。”
艾黎：“………”
不至于，朋友。
艾黎：“这样做的话，需要你一直长时间不间断的为陛下提供，你确定你可以？”
司牧穆咬牙：“……不试试怎么知道！”
艾黎被他逗笑了：“瞧你吓的，不用那么麻烦，借你根骨头就行，骨入肉，血生血。”
司牧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似乎在思考割除哪个骨头。
“肋骨。”
艾黎直接给他答复。
“放心，不用最主要的那一根，尽量不影响你的正常生活。”
“好。”
艾黎有些没反应过来，“好什么？”
司牧穆往最近的小床上一坐：“取吧。”
“………”
“三天后，我还要准备一些东西，也给你考虑时间。”
就算不考虑也没关系，他会动用人手把人强制绑过来。
………
“妍姐，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冷泽兰看着坐在窗边发呆的秋妍关心的问道。
“没有。”秋妍的视线从窗外的一只小白鸟身上收回。她摇摇头，她转头看着冷泽兰，抿了抿嘴。
其实那天之后，司牧穆跟她暗示过了，冷泽兰已经知道他们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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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那位冷家小姐，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和灵敏。她已经知道你我性命绑定，虽然没有明说，但我想她应该不难猜到真相。”
————
她最后还是开口道：“……你知道的，我会离开。”
所以收回去吧。
收回去在我身上的情感。
“嗯。”冷泽兰抬手给她泡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我知道的。”
须臾之间，二人皆沉默不语。唯闻冲茶的哗哗水响。
“你要走的时候，我希望你和我说一声。”冷泽兰低垂着眼眸，情绪有点低落。
冷泽兰没讲话。
那样做的话，到时候离的开吗？
“好。”秋妍端起茶杯，浅浅喝了一口，茶。冷泽兰泡茶的手艺很好，秋妍喝过一次后便念念不忘。
到时候还是别说了，尽快走吧。
今天晚上。
忽然间，秋妍手一抖，手上的茶杯倏的掉在地上摔个粉碎。
“你，做了什么……”
冷泽兰已经站在秋妍面前，眼神晦暗，“你在想什么？姐姐。”
“是在想什么时候离开吗？”
秋妍只觉得头晕目眩，冷泽兰的身影在视线里变得模糊，唯有耳边的声音清晰可闻。
“我不会放你再一次离开我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