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萧御有些疲惫的模样,王音希连忙起身,走到萧御身后,双手放在了肩膀上,还没捏两下,萧御便抬手拦住:“干嘛?”
“这是给你的奖励;”
“奖励?哪有这样的奖励,夫人你对为夫的奖励,不如留到熄灯后吧?嘿嘿嘿~~~”
萧御故作猥琐的浪荡笑声,看的王音希翻起大大的白眼,但始终是没有拒绝的!
萧御和王音希一个下午,过的充实且舒心;
但作为扬州刺史的杨福安来说,这个下午他一个人坐在书房,前思后想了半天之后,最终,在傍晚的时候,长出一口气,开口喊来了心腹管家,在他耳边一阵嘀咕;
“啊?老爷,这”
管家的不可置信惹的杨福安心中不快,阴着脸,一脸肉疼的喝骂道:“这什么这?还不快去安排?”
“是、是!”
寂静的午夜,嗒嗒嗒
清脆的马蹄声踏响扬州的青石板路,一串马车咯吱吱的停留在被查封的林家宅院前面;数十名赶车的光膀子大汉,默不作声的走向马车后面,四人一组,手持粗棒,抬着一个个沉甸甸的箱子,撕开了林府门上的封条,走了进去;
原本负责看守林家宅子的府兵,今夜全都消失不见!
池塘边,几人联手,将箱子稳稳当当地沉入塘底,激起的淤泥瞬间染脏了这一汪清澈的塘水
不消半个时辰,这些人来得安静,走得安静,府门上的封条,又重新粘贴上了新的!
半夜不曾入睡的杨福安,听着管家从门外的禀告声,心里越发难受;
“不行,这损失,不能让老子一个人担了;大家都有份儿,凭什么老子当冤大头?”
下定心思,打定主意的杨福安,脑海中想着说辞,沉沉入睡
暂时没有收到三皇子楚治回信的杨福安,被第一天萧御的那一句话镇住了,在不知道萧御究竟是敌是友的情况下,他不敢有任何的心思去算计;
虽然他能做到在扬州只手遮天,可面对上面来的人,没有任何办法,周瑞是这样,萧御同样如此,隶属陌刀卫的萧御,可是能直达天听的!
至于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杨福安也好,还是张宣,李泽也罢,都没有想过,哪怕他们手下,都养着一票所谓的“绿林人士”!
钦差身死在他们治下,别说他们是三皇子的人,就算他们是皇帝的心腹,这个官也当到头了;
雄鸡三唱,萧御带着王音希的嘱咐,意气风发的出门了;
昨天开刀泄愤,今日就得谋划些别的东西了,只希望,杨福安能够听清楚昨日自己的意思,不然大家脸面上可都过不去了;
“许洪,让张合带着所有人,直接前往林家待命!”
走在路上的萧御,心里盘算着杨福安能掏出多少家底来,至于会不会得罪死杨福安?这个完全不在他的考虑之内;
得罪就得罪了,他能怎地?
说不定,他在知道林雄昨日的口供之后,他还得说句谢谢呢!
说来也巧,没走两步,恰好遇上昨晚没休息好的杨福安,萎靡不振,带着黑眼圈的杨福安和神采奕奕、容光焕发的萧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哟,杨大人,看来,昨日周大人走了之后,你玩得很花嘛,黑眼圈都出来了啊!”
听着萧御熟络的打趣,杨福安无力地摆了摆手:“萧大人说笑了,老夫年纪大了,再加上扬州眼下又是多事之秋,每日里政务都忙不过来,谈什么玩乐啊!”
杨福安嘴上说着客套话,心里却在犯嘀咕,今天的萧御,明显要比昨天的态度温和不少,难道,是周瑞离开的缘故?
心里想着事儿,嘴上却依旧没有停下试探,望着萧御身后空无一人,陌刀卫的其余人也没有出现,当即心中一沉,开口问道:“萧大人,昨日不过只审问与宣判了林环一人,今日里是不是要提审旁人?”
闻听此言,萧御冲着杨福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笑容后,直接摆手拒绝:“不了,林家几个孽畜,犯不着一直占着府衙大堂;这两天我陌刀卫随便找个僻静地方,连审带杀,就把这事儿给办了;
想必杨大人昨日也看到了,我陌刀卫的一些手段,有些非常规!况且,今日里,还有最重要的事儿;”
杨福安心里咯噔一下,虽然昨日悟到了萧御的意思,但杨福安心里始终存在着一丝希望,希望萧御这个嘴上无毛的小年轻,只是随口说说;
可听着今天的意思,是要来真的了;
“相较于审讯犯人,我更加看重的是林雄这些年来通过种种手段收集起来的赃款,杨大人,如今的朝廷府库,也不宽裕啊!”
“萧大人果真是我大楚忠良,一颗心为国为民,杨某佩服!”
杨福安还能怎么办呢?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哎,杨大人过誉了;萧某来府衙,可是来找杨大人帮忙的;林家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