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情况不对,一旁少尹连忙站出来打圆场,舔着脸上前躬笑着说道:“萧大人,切莫动怒;天子脚下,京城当中,发生如此残忍的虐杀案,汤大人身上的压力,也很大啊!而犯人,张口三皇子,闭口靖王殿下,实在是不敢大意!”
说着,又连忙给汤文渊使眼色;
汤文渊小步上前,略带歉意地开口:“萧大人,在下也是破案心切;又牵扯到靖王殿下,这才”
“那你问完了没有?”
眼见萧御有离开的意思,汤文渊一脸为难,而打圆场的少尹,连忙说道:“萧大人啊,莫急、莫慌;您啊,先看上一眼卷宗,然后您给汤大人参谋参谋;”
说罢,一旁负责记录的衙役快步上前,将早就整理好的证据,递了过来;
萧御拿在手里,大概扫了一眼,回过头来瞄了一眼林东,这才开口:“汤大人,人证、物证俱在,你又在怀疑什么呢?”
“可犯人,始终不认啊!”
萧御气笑了;
“呵呵呵,汤大人果真如同坊间流传的那样,公正清廉,刚正不阿;可我大楚律,有犯人不认,就不定罪之说么?”
“这”
汤文渊一时语塞;
从他的经验来看,此案疑点颇多,这才想要从林东来京之后接触过的人口中寻出一半点蛛丝马迹,可萧御一句话,倒成了他的不是!
“萧大人,虽然物证齐全,可是,能让林东醉死过去的酒水,应该非常多才是,可在他饮酒的地方,才发现一只空酒壶;
其二,根据衙门捕快勘察,不难发现,死者悬吊的未知,根本不是一个醉酒只能单独能绑上去的;
其三,犯人和死者,并未有任何下体交合痕迹;”
汤文渊说着,林东不断地点头;只是口被堵住,难以开言;
“好吧,既然汤大人有不同的意见,那就好好查查,要是没有其余事儿,萧某就先离开了;”
说着,萧御就打算转身离开,哪料想,汤文渊却连声叫住萧御:“萧大人,且慢离开,此案,若是萧大人审理,该当如何?”
“呵呵~既然汤大人问了,萧某也不好不答;若是在下审问,在证据如此确凿的情况下,我就问这位林公子,他认不认罪;
若是他认,那便判个死刑,菜市口一刀下去了事儿;若是问什么都不答,那也无妨,上报刑部,提交证据,一般这种杀人残忍,拒不配合且顽固不化之人,官家判个车裂,不为过吧?
要是这位自认为身后有大靠山,一口一个靖王殿下,那边不好意思了;诬蔑当朝皇子,这罪,可比他杀人重多了;
轻一点的,怎么也得是个凌迟,若是靖王殿下怒了,或者传到皇帝耳中,这位林公子的三族,恐怕就”
萧御说着让人胆寒的话,言语中,满是权贵的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慢,说着让林东两股颤颤的言语,走到他边上,轻拍肩膀,继续道:“林东啊,我倒是希望你胡说一番,一般皇帝下旨抄家诛族的事儿,都是我们陌刀卫的活儿;
你是不知道啊,在下入陌刀卫之后,可还寸功未立呢;”
汤文渊听着这一番说辞,欲言又止,他暗骂自己真是想瞎了心,好端端的,问这么一号人作甚?
萧御抬手取下林东口里的烂抹布,不等林东开口,萧御笑嘻嘻的说道:“听汤大人说,你很狂?说说,你是给谁办事儿的来着?”
扑通,林东一个站不稳,跪倒在地,双手抱着萧御大腿:“大人、萧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请您明察啊大人,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个女人我也没有见过;大人你明察啊;”
萧御低头,脸上尽是些不耐烦之色,站立在两侧的衙役很有眼力劲儿,上前拉开林东;萧御抬手掸了掸被林东双手扒拉裤子,朝着汤文渊耸了耸肩:“你看,依旧嘴硬,但他好像没有在提靖王殿下,依我看,就给他个车裂吧;”
说罢,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后面,汤文渊目光深沉,听着萧御那不着调的审案言论,并不置可否;
等萧御出了衙门之后,他看也不看一眼哀求喊冤的林东,而是喊过两班衙役:“来啊,将林东压入大牢;”
“是!”
“汤大人,汤大人我冤枉啊,汤大人”
“将此案,就按照陌刀卫左镇抚使萧大人的意思,记录在案,上报刑部;记着,卷宗注明,这是萧大人审讯的结果!”
“大人英明!”
边上的少尹连忙拍上一记马屁;
至于林东先前一口一个的靖王殿下,汤文渊自然是相信的,寻常商贾,又岂敢沾染皇子,就像萧御所说,污蔑皇子的罪过,可比杀个人重多了;
至于靖王为何会与商贾有牵扯,恐怕只为银钱;
站在汤文渊的视角,他处置林东,就是断了靖王的财路,区区京都府尹,可担不起,要是换做陌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