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
一队身着轻装佩刀的陌刀卫分列两侧;
管家正在厅内陪衬;
身后两人,双手托举;
一人托刀,一人举衣!
见的萧御入厅,为首一人连忙上前,拱手行礼,高声道:“属下陌刀卫千户张合,见过萧镇抚使;”
“哦,原来是张千户;”
随口应和了一句之后,萧御转头看着外面的一行人,好奇道:“不知这是?”
“萧大人有所不知;”
随后张合抬手指向身后奉刀捧衣的两位,分别介绍道:“这两位是刘安千户,李居千户;萧大人,镇抚使麾下,下辖千户五人,百户二十五人;余下众人,都在门外候着呢;”
张合说罢,抬眼瞄了一下,看到萧御没有主动的打算,便小声催促道:“萧大人,上面的命令下来了,还等着咱去执行呢;您不知道,陌刀卫不同别处,事情做不好,可是要问罪担责的!”
管家萧正也是连声附和:“公子,既然圣旨已下,自当为君分忧才是啊;”
“是这个理,更衣吧!”
说罢,萧御脱去外袍,换上专属陌刀卫镇抚使的官服,腰悬令牌,左侧悬挂长刀;挺拔的身姿在合体的官袍下,倒将萧御这纨绔少年,衬托出了几分英才!
“走吧,张千户,点齐人手,赶赴相府!”
“遵命!”
张合挺身,踏前一步,冲着门外,高声道:“萧大人令:所有人,查察相府,出发!”
府门外,是早已准备好的骏马!
萧正,看着身着合体官袍软服的萧御,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少爷萧御的衣服,都是由府中丫鬟缝制的,如此看来,府中皇帝的眼线不少,就是不知道,这些人从一开始就是皇帝的人,还是中途被收买过去的;
既然府中有皇帝的人,那么,谁敢保证,府中杂役丫鬟,不是旁人的眼线?
脑海中迅速闪过萧御近年来的所作所为,但仔细捋下来,他还真的没想到萧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罪;
顶多喜欢赌两手,逛逛青楼,斗鸡遛马;
再不济,便是顶着“护国公”的名头去外面嚣张一番;
萧御向来的所作所为,虽说纨绔不成材,但还真不算违背大楚律法;
高头大马上;
萧御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张合聊着天;
他也不是没有眼力见儿的人,短暂的沟通不难发现,他现在麾下的五个千户,隐隐以张合为首;
“张千户,上面下旨,让我们查王相串通敌国的案子,先前举证王相的证据放置在什么地方?”
“在我陌刀司,非首领不得查验;萧大人,上面说是查案,但实际上,这事儿已经在今日朝会上,便盖棺定论了;王丞相在面对太子呈递的证据面前,并未多言,均供认不讳;
我们去,无非是羁押相府内的一众人员,再者,抄家查封相府内一切东西,要是能搜查到其余东西,那便是意外之喜、额外之功了!”
“哈哈哈,如此,倒是个轻便活;今日完事儿,交了差之后,我们一起去妙玉坊耍耍,几位的花销,我付,啊~我付!”
萧御拍着肩膀大肆保证着,惹得身后几位千户连声恭维;
“萧公子大气~”
萧御打马,赶赴老丈人家;
姑爷头一次上门,就抄老丈人家的,从古到今,闻所未闻!
而在护国公府邸;
两位丫鬟低声敲响楚天卧房门;
“少夫人,奴婢二人,前来伺候少夫人浣洗、更衣;”
躺在床上神游天外的王音希,听到门外传来的消息,猛然回神,睁开双眼凌厉地看向房门外;
这才多久?
但凡萧御是个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安排侍女前来让她起身下床榻;
他难道不知道女子初次便如此疯狂之后,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况?
来人想要做什么?诛杀王家唯一能活下去的血脉?
时至今日,为大楚呕心沥血、鞠躬尽瘁的王丞相一家,尽悬于屠刀之下还不够?
王音希想要大声嘶吼,像要个疯婆子一般宣泄心中悲愤,指天怒骂皇帝老子老而昏庸,残害忠良自毁长城;
可她不能这么做,满腔的悲愤却要依旧憋在胸中,还要在脸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正常模样,来面对,可能砍向她的刀子;
“进来吧!”
王音希说完之后,双眸平静地看向房门;
进门的侍女,并未第一时间看向床榻,而是四处打量一番,眼神扫过房间角落之后,才躬身走向床榻;
看着一片狼藉与水渍血渍共存的褥单,两个侍女下意识地回头对视一眼,这才想起来,床上还有个少夫人呢;
“少夫人,奴婢伺候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