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余桃被怼得说不出话来,眼里蓄满泪水,一副要哭不哭的委屈模样。
“咱们早点回去吧!”
余杏见状岔开话题,她也不想听自己那个堂姐动不动这个无辜那个委屈的话,好像全天下就她一个明白事理一样,简直烦透了!
只是毕竟人家是陪她来的,也不好跟着二丫她们一起排喧她,便主动岔开话题帮她解围。
“杏儿妹妹,你说是不是,鲁夫人是鲁公子的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鲁公子能怎样!他也没办法的,对吧!咱们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
余桃也是个没眼力见的,她见余杏为自己解围,就以为她肯定是赞同自己,连忙拉同盟道。
“余桃姐,我只知道刘家那是没了一条人命,还有那个刚出生就没了娘的可怜孩子,其他人都活的好好地!”
余杏有些烦躁,这话说的就有些重了。
“你们,你们这群冷血的人…”
余桃没想到余杏也这样对自己,气得满脸通红,她指着几人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她们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旁边大人的注意。
“你们聊啥呢!这么热闹,走,咱们该回去了。”
大大咧咧的余大壮根本没注意女孩子间的口角官司,想着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就起身说道。
“好嘞!终于可以回去了。”
莺桃几人也不理会余桃,她们起身跟着大人身后一起走了。
……
金氏在家望眼欲穿,好不容易等到男人和闺女回来了,迫不及待地问出自己关心的问题。
“诶呀!你们可算回来了!谈得怎么样?媒婆啥时候上门啊?”
余大壮本来就一肚子火,这会金氏这么没眼力见地冲上来,他再也忍不住,大声喝道。
“闭嘴!你个傻娘们!”
金氏毫无防备地兜头得了一顿骂,便有些懵。
“咋了这是?出门前不是都好好地嘛!”
余杏这会见到自家这没心没肺的娘,心里也委屈横生,她再也忍不住,眼泪簌簌地往下流,哭着跑回房间去了。
“你还好意思问,人家上门提亲,你也不去好好打听清楚,就贸然答应。要不是我不放心要相看一番,你闺女就被你毁了你知不知道!”
余大壮气怒道,他现在想起来都后怕。刘家可是富户,都被欺负成那样。这要换了他家,可是哭都找不到方向啊!
“我怎么没打听了!那鲁家小公子和咱们林儿在一个私塾,这要真有问题,林儿能不跟咱们说嘛!”
金氏这会倒是反应过来了,她怀疑男人是不是喝多了马尿,人都癔症了。
夫妻二人的动静,把屋里温书的余林给惊动出来了。
金氏见儿子出来,底气更足了。
“林儿,你说,你那同窗鲁逸尘是不是一表人才、端方有礼、人品贵重。”
她将之前媒婆夸的话这会都复述了一遍,眼巴巴地看着儿子,期望从他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余林这会还是懵的,他不明白他爹娘这会怎么会因为鲁逸尘在这里吵架。
“娘,怎么好端端地提起鲁逸尘来?”
“你不知道?你妹妹现在正在跟他议亲啊!”
金氏有些惊讶,之前媒婆两次上门儿子可都休沐在家,而且自己之前还特地去他房里问过他鲁逸尘人怎样,他可是“嗯”过、点头过的啊!
“什么!妹妹和他!”
余林惊地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虽说鲁家对鲁逸尘断袖之事瞒得很严实,这事只在一些上层人士间流传。但是作为几年的同窗,余林对鲁逸尘的事还是隐约有些猜测的。
“你怎么回事!媒婆上门你可是在家的,我还问过你他人品怎么样!你可是点过头的。”
金氏有些火大了,这家里一个两个的今天怎么都跟得了失心疯了似的。
听到他娘这么说,余林恍惚间记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天他娘兴奋地跑到他屋里喋喋不休半天,最后问他怎么样?那时他正为一篇文章注释译,根本没注意他娘说了些啥,只隐约听到他妹、享福啥的,他有些不耐烦,随口就“嗯”了一声敷衍她,后来他娘就高兴地走了…
没想到他娘那天竟然说的是他妹的婚事,还是和鲁逸尘那家伙。
天呐!那家伙可是万万不能嫁的,余林只要一想到鲁逸尘那看在他身上偶尔露出黏糊糊的眼神,鸡皮疙瘩就掉一地。
“娘…那…那天我想别的地方去了,没注意您说的啥…”
余林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你怎么回事!我看你是读书把脑子都读坏了!”
余大壮看儿子这样就忍不住发火,自从考了那劳什子童生,这小子就跟魔怔了似的。
家里活计扶手不动不说,连吃饭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