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婆子乃是赵家的家生子,其父母皆是赵家得力的管事,因此被赐了“赵”姓。
赵婆子自幼便跟随在赵绮娇身侧,深得赵绮娇的信赖。
“小姐,奴婢有个主意,您看……”
这一日,趁着主仆二人独处之时,赵婆子开了口。
“嗯,有话就说,支支吾吾作什么!”
赵绮娇有些不耐烦
“依奴婢之见,这鲁家这般闹腾,无非就是为了要个延续香火的继承人!”
赵婆子谄媚地说道。
“咱们小公子实在不情愿,您若再逼迫他,免得伤了您母子情分,所以奴婢想……”
赵婆子的声音越来越小,索性凑到赵绮娇耳边低声说着……
“荒唐!这话休要再提!”
赵绮娇听完直接跳脚,呵斥道。
“诶哟,是奴婢的错!奴婢猪油蒙了心,该打!”
赵婆子连忙赔笑,边说还边自己掌嘴。
赵婆子深知自家主子的性子,晓得她迟早会想到此等做法,自己不过是给她提个醒罢了。
不得不说,赵绮娇能养成这般性子,与身边这些仆从有很大的关系。
果如赵婆子所想,这个念头的种子一旦落地,在赵绮娇心里便生根发芽了。
“昨儿个,我让你大姐她们去寻摸了,找个身家清白的庄户姑娘,等生了儿子,就抱到你那儿养着。”
这日鲁老太爷再次提及纳妾之事。
“到时候跟亲生的也没两样。”
赵绮娇简直要疯了,她当初为何看上鲁崇光,不就是因为他家门第低,没有那些大户人家的规矩压着她嘛!
没想到这鲁家借着她赵绮娇才翻身几年,这么快就忘了本,竟想娇妻美妾在怀。
“哼!这事想都别想,除非我休了鲁崇光,到时候管你们是纳妾还是再娶,我都不再管!”
赵绮娇撂下狠话便气呼呼地走了。
只是她知晓,最终还是得有个继承人,刚才所说也不过是气话。
“你……你……你这个妒妇!咳咳……”
鲁老太爷被气得够呛,直呼家门不幸。
入夜,赵绮娇与鲁崇光夫妻夜话。
“爹是不是又跟你提纳妾的事了!”
赵绮娇问道
“嗯!爹他年纪大了,你多顺着他点,别到时候被气出好歹来。”
鲁崇光好脾气地劝解她。
赵绮娇撇撇嘴,心里暗自吐槽:就那老不死的顿顿两碗大米饭,骂人时中气十足,且有的活呢!
“你呢?你是不是动心了!”
“没有的事,别多想了!快睡吧!”
鲁崇光听到这话就有些烦躁,他敷衍道。
“你看你儿子,这媳妇娶回来就搁那晾着,也不管她,这样等他老了也不是个事。”
赵绮娇最终还是将话题引到这上头来了。
“赶明儿我再去劝劝他。”
鲁崇光叹口气,他也想不明白小时候那么乖巧的孩子,现在怎就变成这样了。
“哼!这话你都说多少次了,你看他哪次听你的了?”
赵绮娇心里有气,音量都拔高了不少。接着她又小声说道:
“反正我是不同意你纳妾的,不过倒也不是全然没法子。”
“啥法子?”鲁崇光有些好奇。
“你给儿子留个种,让儿媳妇生个儿子,以后咱们就当孙子养着,以后逸尘老了也有个依靠。”
赵绮娇声音极小,几乎只有两个人能听到。
“你说的什么混话!这是人干的事!”
鲁崇光一听,惊得直接坐了起来,他难得地朝赵绮娇发了火。
“那不然怎么办!找别人也不是咱家的种啊!还有你爹在那烦死个人,我有什么办法!”赵绮娇倒罕见地没有生气。
“这事你别再提了,实在不行就到本族过继一个就是了。”
鲁崇光这会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说完就离开了。
他真想将自家媳妇这脑壳子撬开看看,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还想出让自己给儿子戴绿帽子的主意来。
见男人走了,赵绮娇也不在意,如果这事一提他轻易就答应了,赵绮娇反倒不愿意了。
说白了这个女人就是一身反骨,别人越不愿意,她就越要反着来。
过了两天,赵绮娇寻到机会又旧话重提。
“前两天跟你说的事……”
“诶呀呀!这种祸乱人伦的事,你可别再提了,我不会同意的。”
鲁崇光连忙制止了她的话头,坚决反对。
赵绮娇见男人这副模样,便不再说了,只是心里终究记挂着这事,便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