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你怎么了!”
丁氏见继子这时候背着李大山回来,心里有些发慌。
“娘,爹这是累着了,所以我背他回来休息着。”
李昌和主动解释道。
将人送到屋里,又问了李大山几句,确定无大碍后,李昌和便准备回田里去了。
“昌和啊!你是个顶能干的,你两个弟弟都不及你,俗话说打断骨头连着筋。你们兄弟间合该多帮衬着些才是。”
丁氏赶李昌和出门前,赶紧开口道。
自从知道继子得了个大农庄,又与那个齐家少爷走得近,她就悔断了肠。分家不仅损失了几千两银子,还断送了她苦心经营了几十年的好名声。
自从上次之后,她又提了几次庄子的事,都被老头子不软不硬地顶回去了。
前几天她又听小儿子念叨李昌和家的那个什么机器有多好使和抱怨他宁愿帮别人家干活也不管他家的事。
现在老头子又倒下了,无奈,她只能向继子服软。
“娘,瞧您说的,二弟三弟自小就聪明,村里哪个不说他们都随了娘,都是个顶个的能干人,哪里就需要我多余了。”
见他继母这样,李昌和就提起了一颗心。
对于他继母的口蜜腹剑,李昌和是早就领教过的,这会打起机锋来半点不敢含糊。
丁氏见继子油盐不进,有些恼怒,她按下一口老血,复又开口道:
“话虽如此,但是一个好汉三个帮,你们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连你们都不互相帮衬着些,还有谁能全心全意地帮你呢!”
“娘,您多虑了,俗话说树大分叉、人大分家,我们兄弟都长大了,也能各自支撑门户,所以您只管安心养老,别操那些心,平白让自己受累。”
“爹、娘,我那还有一摊子事,就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们!”
李昌和不愿应付他后娘,不给丁氏插话的机会,说完便自顾自地走了。
丁氏见这滚刀肉般的继子,心里气急了,但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出门去了。
这天李昌和正在堂屋看莺桃新画出来的图纸。
是莺桃回忆前世农村吹稻子用的风车模样画出来的,其外观是一个木制的长方体,长约一米,宽约半米,高约两米。
风车的顶部有一个方形的进料口,用于倒入稻谷,进料口底部有个木板插销,可以控制谷子的流速。
进料口下方是一个圆形的风车肚,内部装有风扇叶片,通过手摇的方式转动风扇,将稻谷中的杂质和瘪谷吹出去。
风车肚下方是一个出谷口,颗粒饱满的谷子就从这里流下来,下方当个布袋将其装住。
风车的侧面通常有一个木制的抽屉,用于收集吹出的杂质和瘪谷。
李昌和正感叹着“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看他闺女,识字后给家里带来的好日子,哪一样不羡煞旁人。就听到外面有人叫门。
开门就瞧见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身穿褐色绸缎长袍,身后停还着一辆马车。
“请问是李老弟家吗?”
这中年人很客气。
“我是李昌和,请问您是?”
得到确信,中年人脸上笑容更加灿烂了。
“鄙人姓钱,不知可否进一步说话。”
李昌和连忙将人请到堂屋入座。
此时莺桃已经从厨房泡了两杯茶,送到堂屋来。
她放下茶碗,朝钱老爷礼貌地打招呼
“您请喝茶。”
便进屋里去了。
钱老爷见莺桃落落大方地模样,心里赞叹,这通身气度可不像一般的庄户丫头,又想到李昌和外祖家,心里又觉得一切理所应当了。
“李老弟,不瞒你说,我是为了你家做的酱来的。”
李昌和这才恍然大悟
“钱老爷,这制酱的法子我已经和别人交易了,您要买酱可以去城里珍味楼寻张掌柜”
李昌和连忙解释道。
“李老弟,你别急!”
钱老爷笑呵呵地说道
“我是隔壁西厢郡的,路过此地无意间尝过你家做的酱,我们西厢也是喜食辣,所以我想向您买这方子,不过你放心,这酱我只在西厢卖,绝不会影响到齐家这边的生意。”
钱老爷既然寻到这里,他定是将所有事情都打探清楚了的。
他觉得李家不过一户贫穷庄户,只要给够利益,不怕撬不开李昌和的嘴。
“这是我的诚意”
钱老爷从袖袋里拿出叠银票,往李昌和面前推了推。
“钱老爷,实在不好意思,这已经卖出去的方子,实在没有卖两次的道理。”
李昌和不为所动,他看都没看面前的银票。
“李老弟,我愿意出五千两,外加以后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