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流淌而出,他的死是在她眼前是如此清晰可见,他的绝望在那一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 仅仅是一个词,就改变了卡珊德拉的人生。 女孩崩溃地逃离了他的身边,流窜街头被这个词汇束缚。 生命对她而言从未属于自己,它始终掌握在那双粗糙的手心之中。午夜时分女孩经常会被噩梦惊醒,在梦里的第一个画面是一个被灯火笼罩的房间,大卫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上方盘旋,年幼的女孩在破碎的玻璃和弹壳中间爬行,鲜血湿润了幼小的手掌。 疼痛是常客,它不期而至又恋恋不舍,在破裂的皮肤和碎骨间徘徊。 读不懂恐惧,生理上的本能使她学会忍耐和麻痹大脑,让神经无法传达痛觉。 而当芭芭拉带女孩回家时,她不过问卡珊德拉身上的伤口,只是用毛巾擦拭着女孩滴答落水的头发,她从不愿意让踏足危险,只是希望过早面对这些苦难的孩子过得高兴,卡珊德拉会在她的指导下定时上阅读课,但女孩从来记不住字母。 芭芭拉学不会放弃,一直在卡珊德拉的耳边念叨学习一门语言的重要性。哪怕就算她当上蝙蝠女了也一样,她会转着她的轮椅追在女孩的身后,手里举着那本字典教女孩认字。 她说:“你得有自己的人生。” 她说:“你不可能一辈子都当蝙蝠女,你得学会去享受自己的生命。” 她说:“夫人会告诉你的,她点醒了我,让我明白哪怕我不是蝙蝠女也可以让这个世界变好。” 她说…… 卡珊德拉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夫人。 你什么时候能亲口对我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