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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变(2 / 2)

说了?怪想听的还。”

周婶指前边:“那不是李如娇嘛?”

李如娇?

谢春花反应了一下,才记起这是卢大嫂的闺名。

“咦,她不是下午就回去了?”

怎么这个点还在外边晃?

谢春花想了想,正要上前去打个招呼,卢大嫂眼尖先看见了她,提着灯笼三步并两步走向前来,火急火燎地问:“周婶,你今天有瞧见谁抱着个孩子走过吗?”

手里提的灯笼也盖不住她苍白的脸色。

这话问的没头没尾的,谁家抱着个孩子在街上走,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谁又会留心多看呢?

谢春花先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小年出什么事了?”

她嗓音都在抖:“小年不见了!”

难怪没问她,而是选择径直走来问的周婶,她们下午都呆在一块,应该就是折返回去的时候才发现的吧。

“我回到家,觉着屋里静悄悄的,连落根针都能听见,当时心里就很奇怪了,还安慰自己说可能是小年睡着了,可我把屋子找遍了都没有看见小年的身影。

……我又跑去问娘,娘说她也不知道,她在里边算账,没看见谁进来过。飞旺这几天又有事,准不会带上小年,那小年能到哪儿去了呢?”

周婶一愣,结巴说:“总、总不会让人抱走了吧……”

卢大嫂急忙道:“要是有旁人进来,娘怎么会不知道呢?”

“也是……”

周婶像是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脸色很是难看,“你先冷静,去问问卢大,也许是一场乌龙也说不定呢。”

连谢春花都听出来了,这是安慰话,当卢大嫂现在想听的就是这句话。

尽管其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人有时候就是需要这一丁点的希冀和盼头。

谢春花沉默片刻,劝说:“实在不行去报官吧,如果真的有人偷孩子,这事绝对不能拖,拖越久越危险。”

这会说话的功夫,又够人跑一阵了!

卢大嫂咬咬牙:“我先去找飞旺,他在码头那里做事,要是、要是真是一场乌龙,还惊动了官老爷,岂不是要闹笑话?”

显然她心里仍是不相信孩子会丢这件事。见她匆匆拜别,谢春花本来还想劝,话也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

路边的店铺、小摊已经收了,这里往前,便是人居住的地方,三两盏灯笼把门前阶上的青苔照得明亮。

李如娇焦急的背影,在夜里远去,直到变成一个黑点,消融在落寞的月色里。

她蹙着眉头张望半晌,惴惴不安地问:“真的会有贼人偷孩子吗?”

“会有的。”

周婶回答的很快,本来还想说什么,但还是收住了。她从后面拍了拍谢春花的肩膀,像是在宽慰。

“回去吧,前面就是武馆了,我们以后也帮忙留点心,要是贼人第一时间没有出城,说不定能抓住,当然了,自己也得小心。”

谢春花觉得奇怪,从刚刚和卢大嫂的对话来看,周婶很快就想到孩子被偷了这个思路上,而回答自己的时候又很笃定,好像对这件事十分把握。

就好像,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一样。

周婶话语一顿:“当然了,这事你最好别和老严说。”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镇上有人丢了孩子,这事很快就会传开了,就算自己不主动去问,他应该也会很快从别人那里听说的吧,为什么周婶要阻拦她去问呢?

周婶摇摇头:“这是老严的家事,要是他自己愿意说也无所谓,但是我不方便多嘴。”

“这样啊。”谢春花下意识把怀着的母鸡搂得更紧些,“策哥儿知道吗?”

“他不知道。”

“我知道了。”

她乖巧点点头。

居然连策哥儿都不知道吗?

不过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如果不愿意去提及,那就说明他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去揭开这道疤。

既然还没好透,揭开只会翻出血淋淋的肉。周婶好心提醒自己,那她就不要再多事去做这种伤人不利己的事了。

在两个人的身后,一位妇人尾随她们来到武馆旁。

她的指尖因为使劲抠住墙皮而泛白,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武馆上的牌匾。

“忠义武馆……”

喃喃的低语在黑暗中回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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