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啃老趁早
“这也太小了……”
站在承运殿之中，朱棣随意打量四周，脸上是说不出的嫌弃。
不止是他，便是丘福、朱能和马和都脸上表情如同便秘一般。
和朱高煦这王府一比，他们的千户府和指挥府都似乎成了王府。
郭琰被说得羞红了脸，倒是朱高煦厚着脸皮道：
“出京时爷爷说过，让小子不要骄奢淫逸，不要寻求着把王府建得太好，因此小子就凑合着用下来了。”
“那也不能……”朱棣还想说什么，却一听是自家老爹说的话，当即便闭上了嘴，只是回头时看向朱高煦的目光充满了同情。
“俺家这老二，估计被俺爹吓得不轻，现在都这么实诚了。”
朱棣都在为朱高煦叫苦，毕竟曾经的朱高煦可以说是飞扬跋扈，吃穿用度也是挑最好的来。
如今来到吉林城一看，这活得还不如一个关内的千户呢。
“这个事情我前面就想问，你这地方怎么能种水稻？”
“这一战，你在那前几日指挥过于呆板，不过好在你知道在哈达岭设防，这才避免在一开始就被攻破城池。”
朱能年轻些，因此侧过头去与更熟悉朱高煦的丘福交流，丘福闻言也微微颌首，脸上表情有些说不出的僵硬。
“确实。”丘福与朱能颔首，下意识看向了朱棣马背上放着的厚厚书信。
父子二人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在临行前，朱棣再次交代了让朱高煦给徐氏写信的话，随后便离开了。
趁着这个机会，朱高煦也开始有时间打量起了他们。
朱棣还在以大明燕王的角度来看待事物，可朱高煦却很清楚，他要是真的把这水稻技术推广到整个辽东、大宁，那到时候他们父子就有苦吃了。
面对这样大的后勤压力，朱棣不得不在夺下大宁后，卷着大宁百姓往北平三府迁移。
这十几二十万人口人吃马嚼，从淮北走到开平，从江南走到云南，起码需要大半年。
前身的朱高煦性情凶悍，哪怕是徐氏教训他，他也要硬着头皮顶嘴，气得徐氏好几次都追着他打，朱棣在旁边气都不敢吭。
不过从当下看来，自己取得的成就比历史上的朱高煦更高，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最好还是不要让朱棣孤军与瞿能、顾成、何福所率的西南兵团接触才是最好。
“殿下，可以传膳了。”
他们二人思虑间，朱棣也催动战马往前走了几步，走出大军之中，来到了队伍的一旁。
可如今看来，不管自家这位二殿下经历了什么，他的改变确实让自己都不敢与之相认了。
大宁战将之中，除了卜万和刘真不亲近朱棣，其余的房宽，刘才等大宁战将都和陈亨一样，十分敬佩朱棣。
尽管他感觉不对劲，但还是笑呵呵的作揖：“小子领了，多谢父亲。”
见到渤海王府的寒酸后，朱棣都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回了朱高煦身边，一脸愧疚道：
这样体量的移民，对于进入电气时代的后世尚且不易，何况对于当下的大明朝。
饭菜一盘盘上桌，朱棣也看着这一盘盘鸡鸭羊鱼熊鹿肉，胃口大开的同时，也动筷询问起了朱高煦在南京城时的经历。
南京城的经历，是朱高煦不愿意回想的经历，仅是傅友德与冯胜二人，便让他不知道从何说起。
临行前，朱高煦前来送信，但父子二人却没说太多的话。
面对他的目光，朱棣也叹气道：“道衍那老和尚说了，俺们父子还是少见为妙，不然恐怕会引起庙堂之上的许多人不高兴。”
对此，朱高煦自然是答应下来了，不过这个口头上的宽裕，恐怕要到靖难之役才行了。
在话题上，他避开了诸如《钱钞法》、《削藩论》、《平倭论》等事情。
结果这一百二十三万石粮食，只维持了大宁两年的消耗，洪武二十一年大宁又复上疏请求输米。
明知道最后要杀傅友德和冯胜，却还让自家老二去跟着这两人学兵法，培养感情，最后还带着自家老二去见证傅友德薨逝。
大明的人口放在当世确实很多，但绝对没有多到迁移七个卫十几二十万人而不肉痛的存在。
他勒马往吉林城的方向看去，即便已经看不到任何有关吉林城的一点东西，但他还是能感受到吉林城的位置。
这还只是迁移，更别提发放农具、布匹、耕牛等等开销。
“还是让俺爹吓得啊……”
“我怎么感觉殿下沉默的有些可怕……”
朱允炆在靖难之役中，一直催促耿炳文和李景隆北上灭燕，不顾冬季行军难度，也是因为再不解决朱棣，调动北平人力物力去接济大宁，大宁就要断粮了。
对于他的疑惑，朱高煦也只有对他讲解起了“先育苗后插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