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拉到桌边。
周怀安殷勤的打了水给老爷子擦汗,“爷爷,马上就上大梁了,心里高兴吧?”
老爷子睨了他一眼,“新房子又不是老子住,有啥好高兴的?”
周怀安笑道:“爷爷,我那边那么宽,要不你们都搬去我那跟我们一起住咋样?”
“算了!我还是住这边自在些。”老爷子乐呵呵的看着他,“我们就住这边,你们忙不过来的时候,不嫌弃我这老家伙手脚不利索的话,我就去帮帮你们。”
“要的,要的,我巴不得呢!”周怀安笑嘻嘻的扶着他朝堂屋走,“晌午的时候,我妈还给你留了个蒸蹄髈,骨头和肉都蒸散了,味道保证巴适。”
老爷子笑的满脸褶子,“蒸蹄髈就是吃第二顿的时候才香,才入味。”
一家子吃过夜饭,老爷子靠在躺椅上,和几个重孙在阶檐上听收音机。
杨春燕收拾好灶房出来,见周怀安在房里,擦了擦手也回了房。
“我刚想喊你陪我去茅房一趟。”
“走吧,去了回来我有话跟你说。”
周怀安放下手电,“你先说,我等会儿也没事。”
杨春燕坐到床沿上,“好几种草药都到下种的时间了,得抽空把种子撒下去。”
周怀安拍了拍脑袋,“上次去宁安,小王医生就提醒过我,这几天忙的一塌糊涂,忘的是一干二净。”
“都凑到一起了能不忙吗?”杨春燕说道,“最多再一个多月就分家了,我打算把种子撒新房后山,以后除草啥的也方便一些。你看种子咋分?”
“是啊!种子也要分一下。”周怀安说着皱了皱眉,“我看大哥他们的意思,还打算分家后和我们一起合起来干,你看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