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现世绝对是为爱豆一掷千金的狂热粉丝。
搞定了这事,皇后美美去用了个早膳,准备迎接那些面和心不和来请安的嫔妃们。
今个儿休沐不上朝,菅悦起得晚了些,掐着时间点开了容妃的视角,果不其然,容妃已经到了坤宁殿的中堂。
大多数嫔妃对皇后还是敬畏的,所以到得都挺早,不过容妃坐得也太端正了,半天了,菅悦的视野只能看到她对面那根漆红的立柱。
姐姐你不累的嘛,一根破柱子有啥可看的,能不能多看看你身边那些姑娘们啊。
那可都是要跟你抢男人的小妖精们,你就不想研究研究她们今天的穿搭和妆容,等日后把她们比下去吗。
这么态度不端正,在宫斗文中是没有前途的。
容妃把眼睛睁大了半圈,又慢慢不由自主的耷拉下去,她捂住嘴隐晦的打了个哈欠,好困啊。
菅悦心说搞了半天昨个她走后,这几位又打了好几圈麻雀牌吧,瞅这困的,怪不得只敢盯着柱子,原来是给自己提神呢。
她无奈摇头,换成了齐贵人的视角,这位就没那么端庄了,大冬天穿得奇少无比,余光向下还能看到胸口粉腻雪白的肌肤。
真是美丽冻人,不过穿得少也有好处,齐贵人是一点都不困,一路冷风吹过来,她现在觉得天灵盖都飕飕冒着凉气。
齐贵人精神无比,倒有心思四处打量,菅悦借着她的视角一一看清了周围的人。
在角落里,她看到了程云莱,程云莱一身樱花粉宫裙,领口绣着银丝绣的花纹,三个月的时间,她身体也养好了,一张小脸白里透粉,清灵似仙,脸上笑意温和,眸光璀璨,把这一屋子双目无神神情哀怨的姑娘们全都比了下去。
毕竟是沉浸在爱情里的人,状态好也很正常,但其他人看在眼里心中就没那么舒服了。
程云莱坐在角落躲清静,身边就坐下一位墨绿色裙衫的姑娘,她转头看过去,对方身体瘦弱,下巴削尖,一双眸子暗莹莹的钉在她脸上,带着隐约可见的怨气。
“云嫔今日真是光彩照人,让妹妹好生羡慕啊。”
菅悦摸着下巴拉近了镜头,这位就是林答应了。
脸上厚重的脂粉妆容也掩不住面色暗黄憔悴,掩在交领下的脖颈忘了敷粉,黄黑皮肤和假白浮粉的脸给人诡异的割裂感,身上墨绿金边的宫袍的花纹过于浮华繁乱,整个人就显得有些俗气。
五官也比较平常,只能勉强算清秀,说实话,在这满屋佳丽中,这位的条件实在是不太能打。
程云莱自然也认出来了她,不过她没在怕的,再怎么说,她小产的事情也与她无关。
再说了,现在她是云嫔,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答应,能把她怎么样?
便笑意轻松道:“妹妹倒是看着面色不太好呢,平日多吃些有营养的,放宽心些,你也会越来越好的。”
林答应攥紧手心中暗恨,放宽心?她要怎么放宽心?
她失去了唯一的依仗,她们却一个一个一步登天,她,还有那个菅悦,她们凭什么?
她一定要让她们摔得比她惨!
林答应冷笑道:“那就多谢姐姐的关心了,我这人一向如此,别人害了我我必定是要百倍还之的,只要能让对方不痛快,我自然就会宽心了。”
程云莱淡淡瞟她一眼,宛如在看一只跳梁小丑:“那就祝妹妹得偿所愿了。”
却一点没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以她的能耐,能翻起多大的水花,还想让她和菅悦不痛快。
淑妃一事,她算是品出来了,菅悦以往都是在扮猪吃老虎,她的本事,可从来都不小。
单说当官这件事,她们这些人,挤破脑袋都是想着怎么让皇帝看上,谁想过像她一样另辟蹊径当官的。
没她那个本事不说,就说那心气和谋划,又有谁能比得上她。
连大名鼎鼎的骆惊尘骆将军,不也和她走得极近。
她倒不觉得菅悦真的像她们说的那样傍上了骆惊尘,她志不在此,比起那些绯色传言,她觉得更像是菅悦对骆惊尘有所图在利用他罢了。
愚蠢的女人才依附男人,聪明的女人就利用男人。
而可悲的女人,明知道男人不喜欢自己还死扒硬赖着,这个才叫无可救药。
程云莱端起茶盏喝了口茶,心中浮起淡淡的惆怅,如果可以,她又何尝不想像菅悦一样,掌握自己的人生和命运。
只是她别无选择,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她的目光飘向檐廊下挂着的鸟笼,里面翠羽红喙的鹦鹉在里面扑扇着翅膀蹦跶。
她也只能像那笼中鸟儿被困在这樊笼中,在心机手段明枪暗箭下一点一点接近自己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