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蔡良没想到冯旭想要去管辂的墓地游玩,其实,即使作为德州本地人,也有很多人没听说过管辂。
因为管辂这个三国时期的人物并不是特别的出名,这还得拜三国演义的作者罗贯中所赐,因为大部分的后世之人只知道蜀国的一些人物。
其实,三国演义这本书,从大方向上来说,就是一本尊蜀、轻吴、贬曹的叙述模式。不可否认的是,这本书很精彩,但是同样也遮盖住了一些人的光芒。
就拿管辂来说,三国演义中介绍他的篇幅实在是少得可怜,除了为曹操占了几次卜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介绍了。
蔡良看着除了林惠振之外酒桌上的三人,从始至终他都在一直打量着。
秦振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样子,无论是眼神还是举止都透露着超然世外的感觉。
钱金虽然笑嘻嘻的,但是就这长相,蔡良从未见过,两个眉毛又黑又长,眉毛尾部都延伸到了太阳穴之处。
冯旭虽然其貌不扬,但是这种长脸,恐怕整个德州境内都找不出一个比他脸还长的人来。
“管辂祠在平原县内,他的衣冠冢也在那里。你们说什么时候去看,我这就安排一下!”蔡良说道。
钱金和冯旭看了看秦振,显然是等待秦振来拿主意。
“明天就去吧!”秦振淡淡道。
酒足饭饱,宾客尽欢。第二日清晨,林惠振没有同几人一起去平原县,除了秦振三人及大斑外,蔡良只带了两个跟班开了两辆车随同。
车子从德州市内出发,大约经过一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平原县境内的管辂祠。虽然这里是个景点,但是却并不收费,可见当地对此丝毫不重视。
管辂祠是后人为了纪念管辂而修建的一座祠堂。这座祠堂修建的规模不大,就和普通的一座城隍庙一样的大小。
祠堂上顶飞檐峭壁,雕有龙身,下部的门框、支柱以及台阶通体刷成红漆,正门中央上书“管辂庙”三个烫金大字。
紧挨管辂庙旁边就有一座巨大的坟茔,坟茔四周用青砖堆砌围成一圈,正中央一块巨大石碑上雕刻着“管辂之墓”。
秦振三人走到墓前,依次站好后,秦振从包中取出几根细线黄香,将其都点燃后,除留在手中的三根黄香之外,将其余几根分别交给钱金和冯旭二人。
三人恭恭敬敬地给管辂上了香后,才转过身来。
“没想到几位是有备而来,想必对管辂应该很了解吧?”蔡良客气地询问道。
“哈哈,岂止了解?有首诗不知道蔡哥作为当地人可曾听说过?”
“什么诗?愿闻其详!”
“平原神卜管公明,能算南辰北斗星,八卦幽微通鬼窍,六爻玄奥究天庭,预知相法应无寿,自觉心源极有灵,可惜当年奇异术,后人无复授遗经。”
冯旭一字一句娓娓道来,露出一副追惜古人的神情来,如果不是配上这大长脸,简直屌炸天!
蔡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这大长脸竟然出口成章,想了想后,说道:“冯兄弟出口成章,果真让人佩服,请问管辂真的有这么神吗?”
“岂止是神?管公明在周易占卜领域就是旷世奇才!他通过相面可以直断人的生死,风水堪舆更是精通。”钱金佩服地说道。
“风水一说我是相信的,但是占卜算卦这东西嘛,我可从来不信,这一类的骗子数不胜数!”蔡良摇摇头说道。
冯旭一听蔡良这么说,哈哈大笑,随后看向钱金。这让蔡良感觉很是纳闷。
“蔡哥,这里就有一位神算子,人称铁口直断,信不信只要你想知道的,他都能告诉你,如有算错,他能自绝于此!”
钱金鼻子都要气歪了,自己啥也没说就被冯旭给坑了。他刚要大骂冯旭,秦振却给他传音了。
“我们后续可能会用到当地人帮忙,你就当提前支付一下薪水吧,算算又无妨!”
钱金心里颇为不平静,他很少主动为人算卦,今天架在火上被人烤,而且还收获了一份不信任,这让他很是恼火,内心大骂冯裤子。
“既然蔡哥不相信卦术,正好我今日还有一卦未测,可以帮你算上一次,不过我们前提说好,我只测你的过去或现在,不测将来!”
蔡良纳闷地询问这是为何。钱金直言不讳地告诉对方,如果测他的未来,无论什么样的结果,对方都不会相信,只有直言过去和现在,对方才能信服。
细想一下,确实是这么个道理。蔡良想了想后,询问道:“既然这样,还请钱老弟帮我测算一下发生在我家弟身上的怪事!”
钱金没想到对方还是不相信自己,居然拿自己的弟弟试水。为了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钱金只询问了蔡良弟弟的生辰八字,并没有询问其他的事情。
紧接着,钱金掏出兜里的铜钱,借着卜卦大师管辂的福地推算起来。不出几分钟,钱金便收起铜钱,笑着看向蔡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