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得意的浅笑。
眼神轻蔑地看着月皎皎,傲慢威胁的态度,“陆氏,因你之过,仕途光明的正奉大夫殴打亲父,估计不用等明日,只怕待会儿,整个京都城大街小巷都会知晓!”
“如果我没记错,四年前,你这殴打小姑、辱骂主母的秽名还没被世人遗忘吧?”
月皎皎抬头,拿鼻孔看她,“搞得就好像你名声很好一样?”
噗!
冷璞玉被她给气笑了。
她从来是个不怕事儿大的。
“想散播我的恶名是吧?”月皎皎一副不怕事的叉腰,“连带把夫君一起搭上,好呀,你散播吧,随便散播……”
“反正我和夫君的一应吃食用度都是我们靠自己本事挣来的,不害怕因为名声不好,被裁撤了这封号那俸禄啥的,大不了我和夫君搬出去住!”
“至于你们!”月皎皎指着这屋子里的每一个人,“我这大半个月来看的各处进出的账目,我滴个乖乖……你们还真是敢造也敢花呀!”
“母亲一年俸禄十两黄金,父亲七百两白银,褚芬芳被贬黜封号,一分俸禄没有,小叔没有袭爵,也无分文俸禄,这些年良田商铺抵账的抵账,贱卖的贱卖,所剩无几的各处商铺良田,收支加起来一年还没有二百两银子!”
“就这收入,母亲院子里一年要消耗将近二十两黄金,父亲要消耗十两黄金,褚芬芳更厉害了……一年下来,至少三十多两黄金,小叔冷浦泽我都不敢想,不过还是个没长大的娃娃,这几年下来算上赊账,竟然有五十多两黄金……”
月皎皎说得在场所有人眼睛瞪得像铜铃,这么多年,或许还没有人跟他们这样清算过账目!
“账面水涨船高,你们谁都赌不上了是吧?”月皎皎说得直白,她是个直脾气,向来不会那些弯弯绕,“上一次鸿门宴,你们不就是想拉着夫君给你们当大冤种,给你们填自己欠下的窟窿!”
“怎么,我和夫君不当这冤大头了,你们一个个要翻脸了是吧?”
月皎皎挑衅中带着让步,毕竟,夫妇一体,她也不想冷璞玉太难看,“行,让我继续管家也行,从今天开始,父亲母亲的俸禄、商铺田产的收入都归入我们院子,统一由我支配,府中一切花销,都按照我的规定金额支配,父亲母亲放心,我一定有能力,让府中的收支维持平稳,否则,这个家谁爱管谁管!”
她义正严辞地说完,忽然又想到刚刚长公主威胁她的事儿。
转而走到已经慢慢恢复神色的沛国公冷白身前,规规矩矩行了一礼,“父亲受惊了,儿媳向父亲大人谢罪,刚刚是儿媳之过,让父亲没站稳摔了一跤。”
冷白余怒未消,抬手想指一下月皎皎,好像刚刚摔得挺狠,瞬间龇牙咧嘴地垂下,恶狠狠地道,“你还有脸跟本国公道歉!”
“父亲有所不知?”月皎皎站定,三分揶揄七分嘲讽的语气,“儿媳这脸啊,可大了!毕竟,我是沛国公大人您唯一的亲儿媳嘛!”
月皎皎一语双关,喊得别提有多大声。
冷璞玉憋笑得沸肺疼,论附庸风雅她一点儿不配合,但论起“作”精上线,恐怕连长公主和褚芬芳加起来都抵不过她!
眼下,沛国公一直跟长公主母子三人站在一处,对付自己这唯一一个亲儿子,也不知他是怎么被这长公主灌了迷魂汤。
月皎皎继续阴奉阳违,“只是儿媳要告诉父亲的是,这奉养父亲的责任,还有将来父亲大人百年之后,为您养老送终/披麻戴孝这些事儿,只怕将来都还是夫君一个人的事儿!”
她不冷不热的几句话,瞬间让沛国公多想一些,是啊,他跟长公主那母女三人,若是没那纸婚书,其实毫无关系。
他这几年,在外费劲多少心思求医问仙,大把的银子往外扔,就是想寻个根子的再生之法,可寻了这么多年下来,根本毫无所获。
还有眼前这个所谓的沛国公世子冷浦泽的身世,一直是个未解之谜,他沛国公又不傻,也看得出这孩子根本就是个心智不全的半傻子,是还是不是他的儿子,他根本都不想再认他,毕竟,他这个样貌体态和心智,跟眼前的冷璞玉比起来,那简直是云泥之别。
月皎皎的意思显而易见,沛国公即便再不算聪明,但也能明白几分其中的道理。
长公主母女闹腾,他跟着闹腾什么劲儿。
儿子是自己的亲儿子,儿媳也是亲儿子,他在外面欠的账款/府中不够的支出,自然有冷璞玉夫妻照应。
他往后要指望的,还是自己的这个大有所为的大儿子。
亦或者,他跟长公主和离,把长公主他们母子请出沛国公府,省得日日看了心烦意乱。
这三个歹毒而又让人恶心的皇亲。
他再也不想高攀长公主这支高枝了。
“咳咳……”沛国公调整下神色,月皎皎话糙理不糙,他决定借着这个机会,跟长公主他们母子三人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