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低沉地问道：“是你在找照片上的女人？”
“是……”五月看不清他的脸，陌生气息令人不安，悄悄攥起拳头。
“你找她做什么？”
五月没有回答，反问：“你认识她？”
……
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响彻整个空间。
程重一脚踢开包厢的门，整个房内的男人女人俱是一愣。
坐在中央穿着白衬衣的男人正就着美女的手品酒，嚷声道：“谁啊？”
程重块头大，站在门口将外边的情况堵了个严实，走进来，大花臂轻轻一带，门哐地一声关上，他拧动门上的钥匙，锁芯反方向锁住。
他拧眉走过去，大脚踩在桌面，轻轻抬了下胡茬下巴，冷哼了声：
“说吧，是谁指使你干的？”
男人是微博的大v，平时也就在网路上打打嘴仗，哪儿见过这架势，“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东西？”
程重猛地站起身，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领，将他从座位上提了起来。
“你他妈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哟，我好怕怕啊！”男人丝毫不惧，反而挑衅地看着程重，“来啊，打我啊！往这儿打！”
男人指着自己的脸，嚣张至极。
程重挥起拳头像是要砸下去，却落在手边的果盘上，拿起一块瓤口红艳的西瓜，放在嘴巴里，嚼了嚼，又吐出来。
男人嫌弃地扭转头，程重继而大手捏住他的下巴，嘴巴被迫张开。
然后，那被嚼过的西瓜尽数塞入男人口中。
程重再用力在他下巴颏上一顶，男人无意识地吞咽下去，然后转头就要呕吐。
“说吧，是谁指示你们利用三里区的车祸伪造新闻？”程重不耐烦了，在男人屁股上揣了脚，男人跌坐在沙发上，其他男男女女早已散到角落，极力降低存在感。
男人反复呕了几次没吐出来，眼泪鼻涕一大把：“有人给了我一笔钱，让我这么干的。”
“谁？”
“我不知道，对方是通过网络联系我的，我只知道他的账户名。”
“账户名是什么？”
男人把手机里的短信内容给他看，程重记不住，拍了个照，直接发给基地技术人员。
“你团队里有多少人在推热度？”
“三百。”
程重龇着牙暗骂一句，抡着拳头暴揍一顿，解了气才离开。
过了会儿，电话打给沈樾。
“二少爷，三百个账号同时在几大平台上分发进行舆论操控，目的就在于保持热度。给他们打款的账户名姓张，曾是时家的司机。”
闻声，沈樾脸色阴沉得可怕。
程重问：“二少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沈樾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说道：“什么都不做。”
“什么？”程重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都不做？可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沈樾打断他，“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挂断电话，沈樾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五月那张清秀的脸庞。
其实，只要他将五月就是时忱的消息告诉时母，一切就都迎刃而解。
可是，一旦五月知道，内心饱受的伤害将是现在的十倍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