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慕云苏脸色大变。
“这怎么能行？”
她急匆匆抓住周衍的手，楚楚可怜的小脸上写满了委屈，“如果我当众承认，往后我在他们面前还有什么脸面，这让我以后怎么做人啊！”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两个。
“要不然私了，按照我要求的去做，要不然……我们就直接走司法程序。”
谁都能看得出来我是认真的，周衍盯着我沉默了片刻，似乎也在斟酌还有没有回寰的余地。
“阿衍……”
这一次我说什么都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外公留给我的手链，算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重要的东西之一，我几乎不敢想象如果它真的被拍卖掉，我又怎么去和九泉下的外公解释。
“这样太过分了，云苏一个女生，颜面比什么都重要。”
“而且今天这样的场合，也不适合闹得太难看。”
周衍声音低沉，恐怕自从周氏重回巅峰之后，他就没有用过这样的语气和谁说话，甚至带了几分从未有过的耐心。
他的语气就像在劝我别闹，似乎我才是那个不讲道理的人。
“刚刚的话我不想再重复第二次，慕云苏的脸就是脸，我说过的话却没有人当话。”
我铁了心，今天一定要让慕云苏受到这个教训。
“算了，不用说了。”
慕云苏站出来，打断了我和周衍的对话。
我抱着胳膊看着她，期待她还能耍出什么花样，却见慕云苏抹了一下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一脸坚毅，就像是被暴风摧残的小白花。
“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我现在就当众道歉！”
看她这副模样，还以为是要慷慨赴义。
我颔首。
“也不用你大张旗鼓去别的地方，就在这儿大声说出来，这件事就算翻篇。”
此刻我们的位置周围就有不少人，慕云苏原本还一副毅然决然的表情，转头间看到这么多人，一瞬间有些愣住了。
“后悔了？”
我似笑非笑。“看你这么犹豫，不如还是直接报警吧，相信警察会给我一个公道的。”
“别！”
慕云苏连忙叫住我。
因为她看得出来，我现在真的会叫警察，和坐牢相比，她当然还是选择丢脸。
我挑了一下眉头，点点头，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周衍在一边深深皱着眉，看向我的目光讳莫如深，但我只把他当透明人。
今天的事，我没有跟他算账，全是因为今天他当了这个大冤种，把手链重新买下来还给我。
如果不是如此，他的账我肯定也会一起算。
“如果实在说不出来的话……”
看着慕云苏在一边扭捏了半天，我开口，她瞬间有些慌了，用半大不大的声音道，“我偷拿了魏南栀的项链！”
或许是出于慌张，她的声音不小，周围已经有人隐隐看了过来，不过完全没有达到我想要的效果。
我拨弄了一下耳坠，“声音太小了，听不见啊。”
“魏南栀，你不要欺人太甚！”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算了。”
我扯了一下迤逦的裙摆，一副要转身离开的样子，又成功吓到了她。
“我说，我说！”
慕云苏有些艰难的咬了一下唇，渗出几分血色，随后也提高了音量。
“是我，我偷拿了魏南栀的手链！”
这一次她的声音确实不小，周围的人都有些好奇地看了过来，毕竟这样的热闹不多见，不过在看到周衍的时候，又不禁都默契地沉默下来，有些不太敢靠近。
开玩笑，虽然大家都喜欢看热闹，但是什么热闹能看，什么热闹不能看，心中还是有数的。
明明只是说了几句话，慕云苏一整张脸都涨得通红，说完眼泪汪汪地盯着我，透出几分恨意。
“现在应该可以了吧，旁边的人都听见了。”
我原本也不想在今天这种场合把事情闹大，周衍说的倒确实没错，魏氏好不容易进入上升期，我今天能够参加晚宴也是机缘巧合，如果因此而传出什么不利于我的言论，就得不偿失了。
“勉强算是满意吧。”
我放下手，收敛了几分漫不经心，“从之前的云初工作室，到现在你搞的这些小动作，我都看在眼里。”
“慕云苏，我并不是完全没有你的把柄。”
我和她靠的很近，能够清楚的看见她眼中的慌乱，似乎正在思索什么事情被我察觉了，但是我所知道的远比慕云苏想象中的更多。
“你说的我听不懂，我从来就没有做过这些。”
周衍还在旁边，慕云苏当然要装傻充愣，只不过她究竟有没有做过这些事，我们三个人都是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