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也是这么个理。
索性择日不如撞日,就趁今日将这事儿替她解决了,免得以后这小妞醋坛子打翻了,翻旧账,说自己厚此薄彼!
“这……”陶牧咬咬牙道:“不是老哥我不和你说,而是这事儿实在是过于大了些,单凭你一人之力无法力挽狂澜!”
“切!”
陈行撇了撇嘴:“论事情大,能大得过女帝联合当朝国公以及两朝领宫太监和您这位天鹰卫统领合起伙来诓骗我一介白身的大?我陈行何德何能,能让大商朝近乎顶尖一批的掌权人物给我下套啊!”
“呃……小公爷,您都知道了?”
“废话,陛下刚还躺我怀里呢!”
“哎哟,我的祖宗,这话可不兴说,您俩还没成亲呢,便是成亲了,这事儿也说不得!”
陶牧吓得赶紧捂住陈行的嘴,眼神四下扫视,确定无人后才放下心来!
“瞧你那怂样,自家媳妇儿还说不得了?”
“得,要不说您是小公爷呢!就冲您这份胆量,谁来都比不了!”
“行了,别打马虎眼,究竟什么事儿,你不说也行,保不齐最后你还得求到我头上来,那个时候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啊!”陈行似笑非笑地看着陶牧。
陶牧一愣,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这段日子的事情,最后都是落在陈行手上才算处理掉的!
咬咬牙,反正女帝最后也得找眼前这位小公爷出谋划策,索性提前和他说了也无妨,还能博得个自己人的好名声。
陶牧将陈行拉到角落,低声道:“江南秋试传来科考舞弊,涉及南道郡郡守!”
“切,不就是科举舞弊嘛,有什么稀奇的!”
陈行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
哪个时代没有科举舞弊?能一朝登天,谁不想走捷径搏一把?
陶牧接着道:“若单单只是这桩事我能觉着天塌下来了吗?”
陈行闻言剑眉一扬:“还有内幕?”
陶牧点点头,沉声道:“这南道郡郡守乃是王成明王首辅的学生,故而这事儿牵扯上了王首辅,你说这事儿大不大?
“哈?牵扯王成明?别的不敢说,你要说王成明抠门我信,说他徇私舞弊,我是半句话都不信,就他家那首辅府邸,但凡舞弊指甲盖那么大,都不至于杯子破成那样都舍不得换!”
陶牧急道:“我哪儿能不知道王首辅的为人呢!明显是有人要栽赃王大人,若是罪名一旦坐实了,按律王首辅罢官发配不说,连府上的女眷都得进教坊司!”
“放他娘的屁,进个狗屁的教坊司,王怜多好一丫头,进了那里面还有活路?”
陈行闻言勃然大怒:“去,你跟秦……陛下说,这事儿我接了,妈的,那群世家文人还不死心呢!一个裴家还是不够给他们长记性的是吗?”
“小公爷,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事儿牵连过多,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可不似那日你拿捏别人的短处,人家手里握着王首辅与那位南道郡郡守的往来书信呢!”
陈行眉头紧锁,陶牧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那次自己是占了个理字,而这次不同,事情反过来了!
若是处理不好,一个不小心,便是秦若澜都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包庇王成明!
“这事儿有多少人知道!”陈行压低声音问道。
“这会儿不清楚,但今日上朝恐怕奏折得把陛下的案牍给淹了!”
“行,我知道了,你先去和陛下说,莫要着急,一切有我,我现在就去首辅府邸走一趟!”
“好,有劳小公爷了!”
“没办法,就是劳碌命!哎!”
陈行长叹一声,唤来侍卫要了匹马,就朝着王成明的府邸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