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六皇子?”
“王首辅嫡女?”
“他俩怎么会?”
“难不成真如裴统领所言?陈小公爷因此杀人泄愤?”
“不能吧?”
“谁知道呢!”
这会儿一些不明真相的朝臣三两人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谈论起此事,时不时还拿目光瞟向文官之首的王成明。
没想到,王成明双眼微闭,似是在闭目养神,对朝堂议论之声充耳不闻,好似与他无干一般。
见状王承瑞大声呵斥:“肃静!”
秦若澜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裴昌山嘴角挂着冷笑:“陶牧,裴统领所言可是事实?”
陶牧连忙磕头解释:“陛下,裴昌山所言并不属实,此事事关皇家声誉以及首辅王大人嫡女的清誉,臣本打算退朝之后与陛下言明,故而先前不敢在大殿之上将二人姓名告知陛下!”
“无妨,既然裴统领已经说了,朕倒想听听此事的来龙去脉究竟如何!”
“喏!”
陶牧应了一声便道:“正如裴统领所言,此案涉及皇室宗亲,而陈副统领昨夜抓住之人正是六皇子秦羽川!”
“什么?”
“还真是六皇子啊!”
“这……这不对吧?”
“陛下,臣以为陈副统领昨夜乃是按章办事,此事涉及六皇子与王首辅嫡女,故而他也想要查明真相,以防六皇子是被贱人蛊惑,亦或是被有心之人栽赃嫁祸给算计了,这才命天鹰卫众人去各家拿人,带回审讯!没成想,却遇到了裴家家主裴昌黎领着护院拼死抵抗,不让陈副统领带人回天鹰卫,所以才酿出昨夜惨剧!”
“你胡说!”裴昌山眼神闪过一丝慌乱,赶忙解释道:“我裴家上下对陛下忠心耿耿,可尔等天鹰卫一无诏令,二无口谕直接带刀杀上门来,我兄长裴昌黎要求陈副统领出具陛下诏令却无端被拒,兄长便请陈行回天鹰卫取回诏令再来,届时,裴府上下莫敢不从,可他陈行却直接动手杀人,我那可怜的兄长,更是被他差点杀害灭口!”
而御史中丞叶明远适时开口道:“陛下,陈行此举与虐杀山桑县崔氏一脉,如出一辙,明显是想如法炮制来个死无对证啊!”
陶牧看都懒得看叶明远一眼,扭头便对着秦若澜恭声道:“陛下,如今六皇子秦羽川尚在天鹰卫大牢之中,昨夜在被陈副统领拿下之时,已经全部交代,还望陛下圣裁!”
言罢,便从怀中掏出昨夜秦羽川的供词捧在手上。
王承瑞立刻快步而下,接过状纸,又在手上仔细揉搓一番,确定并无毒粉之类的毒物,这才转交给秦若澜。
秦若澜拿过供词,凤眸仅是瞥了一眼,心中怒气蹭得上冒,可还是强忍着继续看完。
可这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愤怒,看到最后一拍龙椅,将供词砸向跪在地上的裴昌山,奈何纸张轻薄,只是在空中挣扎了几下,便缓缓落在地上。
“裴家好大的胆子!”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一众朝臣赶忙匍匐在地,口中高呼:“陛下息怒!”
“息怒?呵呵!”秦若澜冷笑连连:“朕如何息怒?一群世家子弟,鼓动朕的六弟对首辅嫡女下药,莫说是陈行,便是朕都想摘了你们的脑袋,大商何时出了这么些个不知礼义廉耻之人?你们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陛下,裴家冤枉,冤枉啊!”裴昌山不停地磕头哭丧道。
“你冤枉?好,朕今日就让你裴家死个明明白白!”秦若澜俏脸含煞对着陶牧道:“去,给朕将六皇子秦羽川带进来!”
“喏!”
……
“哟,陶大哥,出门办事儿啊?”
被吊在宣武门上的陈行大老远就瞧见快步而来的陶牧,冲他打趣道。
“我的小公爷啊,你还有心思在这逗乐子呢?朝堂上都骂开锅了!”
陶牧苦笑着看着眼前这位虽然被吊着,却还有闲情雅致跟自己打招呼的陈行。
“骂呗,反正小爷我又听不见!他们爱骂谁骂谁!”陈行满不在乎道。
“您这心是真的大!”
可随即陶牧又冲陈行抱拳行礼道:“昨夜之事我也听说了,陶牧在这谢过小公爷相助了!”
陈行撇撇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既然我入了天鹰卫,当了这个劳什子副统领,自然是的为兄弟们考虑,不过,陶大哥若是真的想谢,不如将我放下来如何?”
陶牧指着自己脑袋诧异道:“陈小公爷觉着陶某有几颗脑袋?”
陈行一愣,不解道:“一颗啊!怎么了?”
“那你还让我放你下来?”
说完,陶牧丢给他一个看憨货的表情,转身骑上禁卫军牵来的马匹,一甩马鞭,绝尘而去。
“我靠,陶牧,你他妈……”
看着绝尘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