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被打?”
雪儿心如死灰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讶然,“你会说话了?”
他声音很好听,英文讲得也很地道流畅。
战司晏也是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能说话了,不过此时他没心情庆祝这个。
他像个年长的大哥,想要替受委屈的妹妹出头,强势地说。
“回答我的问题。”
雪儿木着脸在他床边坐下,语气平静地说。
“我爸。昨天晚上他把钱又输完了,回来找我要,我说没有,他就动手了。我和我妈在地板上晕了一夜……”
“好累。我从十六岁开始在餐馆打工,一洗盘子就是一整天,到处被人欺负,吃不饱穿不好,拿着最低的工资,还要被我爸嫌弃,被他打,我撑不下去了。”
“以前我总觉得,会有个天使在我最痛苦的时候会出现拯救我,迟早的事,但经过昨天晚上……对不起,你不该碰到我,我太没用了,帮不到你。如果你愿意活,可以在我死后想办法出去求救……必须在我死后。这间房是违建的,不然会很麻烦……”
手突然被战司晏握住了。
除了小时候牵过父亲的手,长大后的雪儿没跟任何男人握过手。
战司晏的手好大,好修长。
虽然他满身伤痕,病的像个残废,住在不见天日,潮湿阴暗的地下室,但他的手好温暖,干燥,光滑。
雪儿瞬间就能感受到他之前有多养尊处优。
战司晏打断了她的丧气,她的喃喃自语。
“我们都不会死。你不会,我也不会。”
“困难只是暂时的,只要不放弃,我们永远有希望。”
“你说得没错,迟早会有个天使来救你,我就是那个天使。”
雪儿眼眶一热,怔怔看向他:“真的吗?”
战司晏看着她被生活折磨的可怜兮兮的模样,抬手替她擦了擦眼泪。
“当然。”
“前段时间我来找你的时候翅膀折断了,但现在已经在康复了。等我好起来就带你离开这里,你想去哪就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