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宏像是猜到了俄木布心中所想,含笑抱拳补充道:
“恭喜大首领,贺喜大首领,这是刚刚收到的消息,皇帝陛下已经册封大首领的女儿为雅妃,并且传旨让雅妃娘娘尽快入宫。”
“是呀,大首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一般女子入宫前可不会受封,即使得了陛下临幸起初最多也只是封‘才人’或者‘贵人’。”
“而雅妃娘娘还未入宫就已经封妃,这足以说明皇帝陛下对大首领的看重,以及对雅妃娘娘的宠爱。”赵泗洲附和着说道。
本来还一脸不在意的俄木布听赵泗洲这么一说,不禁一脸狐疑的问道:“听赵掌柜这话被封妃是一个很了不得的事情咯?”
草原人真是粗鄙,连这都不知道。
赵泗洲心里鄙夷,面上却极为和善的解释:“大首领有所不知,咱们大明后宫妃嫔和朝堂上的官员一样,也是有等级划分的。”
“雅妃娘娘还未入宫就被封妃,这种事除了皇后娘娘,还没有哪位娘娘有如此殊荣。”
“而且雅妃娘娘的位份也只比正宫的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低一头,在后宫的位份已经很高了。”
对明朝后宫嫔妃位阶不了解的俄木布听了赵泗洲的解释,才将先前的狐疑一扫而空,“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来人备酒席,今天定要和两位掌柜一醉方休。”
见状赵泗洲又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粗鄙的草原人,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雅妃的封号既高也是低。
在她之上有两位皇后、两位贵妃,可在她之下宫中现在却是一位都没有。
俄木布对明朝后宫里的事自然无从知晓,只顾着一个劲的高兴。
梁清宏趁着俄木布股高兴劲儿,勾了勾嘴角适时发声:“大首领久居草原或对我大明礼节恐有所不知。”
“陛下是封了雅妃娘娘不假,可大首领这个娘家人也要有所表示,将来雅妃娘娘在我大明宫中的地位才能更加稳固。”
听话听音,俄木布虽然长得粗犷但心思却是极细,他已然听懂了梁清宏的话,却故自不知的反问:“何为表示?还请梁掌柜明言。”
“呵呵……我大明民间嫁娶,男有聘礼、女有嫁妆,更何况是皇帝陛下封妃大首领嫁女。”
“所以大首领还得为雅妃娘娘备上一份嫁妆才行呐!”梁清宏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将回信中说要嫁妆一事说了出来。
俄木布一听这话,神情没有半分波动的“哈哈”一笑:“朵雅是本汗的掌上明珠,本汗为她准备一份嫁妆也是应该的。”
“只是本汗的部族过得并不富裕,这两位掌柜也是知道的,所以本汗怕是拿不出什么贵重的嫁妆。”
“不过本汗很好奇,你们大明地大物博、富有四海,不知你们大明皇帝给本汗女儿的聘礼为何物?”
这老东西,真是油盐不进一点亏都吃不了。
赵四洲在心里骂了一句,咧着嘴插言道:“大首领所言即是,我大明的确是地大物博、富有四海,给雅菲娘娘的聘礼虽说上不贵重,但却是大首领部族需要的,诸如绫罗绸缎、茶叶布匹,粮食刀兵应有尽有。”
“以上的一应聘礼都将在雅妃娘娘入关之时,交到大首领送亲族人手上。”
俄木布听到赵四洲的话,眸底闪过一丝精亮,窃喜不已:大明皇帝出手果然不一样,就是不知他会给多少,想来以大明皇帝的身份也不会少给吧!
大明皇帝竟然如此大方,那本汗的嫁妆也不能少了,以免本汗的掌上明珠日后在大明被看轻了。
可以部族现在的情况又能给朵雅准备什么聘礼呢!
本汗除了牛羊马匹却身无长物,而且马匹还不能随意拿来做聘礼,这该如何是好?
念及此处,俄木布长满胡茬的脸不由露出几分尴尬。
赵四洲察言观色之下似乎猜到了俄木布的窘境,却故作不知的道:
“我们深知这些年大首领的部族受辽东建奴欺压过得并不富裕,所以大首领的嫁妆也无需什么贵重之物,只需准备一些马匹、牛群即可。”
马匹,牛群?
闻言,俄木布下意识地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如果说聘礼要“马匹”是情理之中,那要“牛群”就有些出乎意料了。
其实不只是俄木布,就连梁清宏、赵四洲收到朝廷回信说聘礼要“牛”时两人也是一脸懵圈,孰不知这是户部尚书蒋德璟搞的鬼。
俄木布虽然不知大明为何要“牛”作为自家女儿的嫁妆,但却也乐得如此。
于是收起方才尴尬的嘴脸说道:“敢问这是你们皇帝陛下的意思?”
赵四洲微微颔首回了三字:“算是吧!”
俄木布闻言想了想,继而问道:“即是你们皇帝陛下的意思,那依两位柜掌柜之见,本汗的嫁妆该准备多少马匹牛群为宜?”
俄木布话音刚落,只见梁清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