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就是鹅幕布的无奈与苦涩吧!
面对曾经杀害自己族人的鳌拜,不但不能报仇,而且还要好吃好喝的供着。
俄木布的话,巴鲁虽然心中不悦,但也不敢反驳,只得再次以右手锤击左胸行礼,而后退出了大帐。
“哈哈……梁掌柜、马掌柜,来来来,我们继续吃、继续喝。”
吩咐完巴鲁,俄木布又回过头招呼起梁清宏、赵四洲。
两人互视一眼,对俄木布陪以笑脸,很识趣的没有去打探刚才的事,大快朵颐的继续吃喝起来。
可让俄木布意想不到的是,刚出去没多久的巴鲁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一个身宽体阔的独臂青年。
两人入内的瞬间,俄木布只一眼便认出了鳌拜。
不说断臂,只因三年前那张残杀他无数族人的凶狠面孔曾无数次出现在他的脑海。
鳌拜来到大帐后,毫无顾忌,态度极为嚣张,一言不发的直接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将本属于俄木布的位置给占了去。
也不知鳌拜是命大还是巴鲁真的用一些医治牲口的药草给他治好了。
现在的鳌拜只是脸色有些苍白,除了能醒目的看出他断了一臂之外,基本与常人无异。
鳌拜自顾自在主位坐下后,目光看向俄木布,冷嘲热讽道:
“我还以为你俄木布在做什么大事,不去见我,原来是躲在大帐里吃肉喝酒,你这么做,未免也太不把我鳌拜放在眼里了吧!”
鳌拜一边说一边拿起酒壶往嘴里灌,行事极为霸道,态度极其嚣张。
鳌拜之所以断了臂还敢如此嚣张,那是因为他心里清楚俄木布不敢把他怎么样,而且还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他。
俄木布面容僵硬,心里恨的要死,面上却不得不对鳌拜陪笑。
“呵呵……,鳌大人这么说可是错怪我了。”
“我只是听族人说鳌大人受了伤需要治疗,故而不敢轻易去打搅,想等鳌大人养足精神后,在前去相见。”
俄木布这话卑微至极,哪里还有先前对梁清宏、赵四洲时的轻视和傲慢,连对话时的“本汗”都换成了“我”。
或许是俄木布的态度让鳌拜很是受用,只见鳌拜微微颔首,自顾自从条形桌案上扯下一块羊肉塞进了嘴里。
只是鳌拜刚咀嚼两下,又一口吐了出来。
“呸……这烤全羊都凉了,俄木布愣着干什么,还不让人重新给我弄一只来。”
俄木布心里憋屈,即使对鳌拜有滔天恨意,但形势比人强,他也只得无奈向巴鲁使眼色。
“巴鲁,你去重新给鳌大人烤只羊来。”
巴鲁攥了攥拳头,眸中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怨毒,一声不吭的躬了躬身,便退了出去。
直到这时,鳌拜似乎才看到帐内的梁清宏、赵四洲。
鳌拜看着两人挑了挑眉,继而一脸不善、恶狠狠的问道:“你们两个是明朝人吧?”
俄木布对鳌拜敢怒不敢言,是因为担心牵连自己部族被辽东女真所灭,梁清宏、赵四洲自然没有这种顾虑。
更何况辽东建奴和大明本来就是水深火热的敌对关系,因此他们对鳌拜自然不会客气。
梁清宏“呵呵”冷笑一声,言语轻佻的反问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是个什么狗东西,大爷我凭什么告诉你?”
梁清宏这话一出,鳌拜乍听之下,不由一愣,他实在是没想到梁清宏敢用这种态度这样和他说话。
鳌拜也只是一愣,就变得面目可憎,梁清宏这话可谓是把鳌拜彻底激怒了,想到自己的断臂之仇,更是让他对明朝人恨之入骨。
“你这明狗好大的狗胆,敢和老子这样说话……”
鳌拜这半句话一出,大帐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只是紧张的人不是梁清宏、赵四洲而是一旁的俄木布。
此时的俄木布已是提心在口,心里拔凉拔凉的。
不行,绝不能让他们继续斗下去,否则要出大事。
俄木布心念急转之下,赶忙出来打圆场。
“鳌大人,他们俩的确是明朝人不假,不过他们只是行商的商人。”
“他们来我的部落只是为了交换一些盐、茶、布匹,这些物资也是我们草原部族稀缺的,所以还请鳌大人大人大量,不要与两个商人计较。”
俄木布这话一出,鳌拜不由眼眸微眯,似想到了什么。
自己来张家口经过巴林部左翼时,好像也有两个明朝商人。
当时自己就是认为只是两个不起眼的明朝商人,因而并没有过多在意。
后来到了独石口关外围,自己一行人就被明朝人给埋伏了,很显然,那是早有准备的埋伏。
这些天自己一直琢磨不透,不得其解,当初自己一行人去张家口并没有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