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承先暗自盘算着,欣喜不已,还真是没想到,自己只是奉命出来打探消息,竟还能在这漠南草原捡到二百五十两黄金,看来该是自己要发财呀!
鲍承先心里想着,嘴上更是比之前更为客气。
“旺财、二狗两位兄弟有什么事尽管直说,何必这般见外。”
鲍承先嘴里说着见外,手却是一点不见外,麻溜的将金锭子接了过去。
李若琏见鲍承先收下金子,这才斟酌着开口:“哎……说起来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鲍先生你也知道如今这辽东局势紧张,像我们这些在外行商的人最怕的就是在外遇到战乱,且不说血本无归,弄不好连性命都难保。”
“我看鲍先生的面相地阔方圆、天庭饱满乃是天生富贵相,想必在大金也是位高权重之人。”
“我兄弟二人迎夜顶风冒昧打扰,是想向鲍先生打探一下最近是否会有战事发生,我兄弟二人也好趋吉避凶远离战场。”
李若琏这一通马屁让鲍承先很是受用,满脸堆笑的斟酌着李若琏刚才的话。
这两个走卒贩夫去而复返,给老子送钱,原来是为了打探消息。
难道他们是明朝派来打探消息的探子?
可看李二狗、卢旺财的言行举止又不像探子。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自己还是不能向他们透露有关于明朝军事的部署。
倒是可以向他们透露一些和明朝无关,又对两人在草原行商有用的信息,以此看看他们的反应。
若他们真是值得拉拢的商人,只要操控得当,说不定还能利用两人打探明朝的消息。
鲍承先思绪翻飞,瞬息之间理清思路,继而和煦笑道:“呵呵……二狗兄弟这么问,是打算最近都要在草原逗留吗?”
“如果是,为兄倒有一事要提醒两位兄弟。”
鲍承先话音刚落,李若琏随即接过话茬:“实不相瞒,我兄弟二人才出关不久,也是近两天才来到巴林左翼做了一单生意。”
“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兄弟二人确实还要逗留在草原,先生番才说有一事要提醒,还请先生明言赐教。”
鲍承先“呵呵”一笑,手在胡须上捋了捋,这才故作深沉惜字如金的吐出一句:
“两位兄弟在草原逗留不打紧,只需避开察哈尔部即可。”
鲍承先的话,两人听得一知半解,是以李若琏只得再次追问:“鲍先生可否告知这却是为何?”
“这说来也很简单,莫南草原除了察哈尔部的其他部落皆与我们大金交好,所以不太可能发生战事。”
“至于明朝,不用我多说旺财兄、二狗兄也清楚,他们是不可能深入草原和我们大金或是漠南草原的部落作战的。”
两人听着鲍承先的话在心里一阵琢磨,愣了一息后,卢九德接话道:
“鲍先生,我兄弟二人这是第一次来草原,对草原上的部落实在是不了解,敢问先生为何要避开察哈尔部?”
“还请鲍先生仔细说说,免得我兄弟二人在草原上误打误撞丢了性命。”
卢九德话音刚落,李若琏随即从怀里摸出一锭金子地的过去。
本来不想多说的鲍承先见状,眼底闪过一丝贪婪。
罢了,看在金子的份上和这两个走卒贩夫说说察哈尔部的事倒也无妨,毕竟他们是明朝人,即使知道了也无伤大雅。
鲍承先心里想着,“呵呵”一笑,用和之前同样纯熟的手法接过金子。
“二狗兄客气了,客气了。”
“我和二狗、旺财两位兄弟一见如故,你们也不是察哈尔部的人和你们说说这事倒也无妨,但两位兄弟切记不可外传。”
一见如故?
呸……你个狗汉奸怕是和金子一见如故吧!
李若琏暗骂了一句,这才语气坚定道:“先生放心,我兄弟二人只为保命,其他无关的事我们绝不参合,必定守口如瓶。”
鲍承先微微颔首,随即讲述起来:“这察哈尔部原是漠南草原大汗孛儿只斤·林丹巴图尔的部落,就在巴林部以北。”
“三年前林丹汉被我们大金灭于归化城,至此整个漠南草原除了察哈尔部以外尽数归顺了我们大金。”
“也正是因此,为兄才提醒二狗、旺财两位兄弟避开察哈尔部。”
闻言,李若琏故作不知的点头哈腰道:“鲍先生,巴林部以北不是科尔沁部吗?”
“您说这个察哈尔部我们还真不知道,今天幸得先生提醒,方才知道。”
听到李若琏这话,鲍承先内心不由一阵鄙夷、轻视。
这两个走卒贩夫当真是狗胆包天,连草原的大致势力分布都搞不清楚就敢来草原做生意,还真是不知者无畏呀!
若是两人表现出来的东西不假,那他们就绝无可能是明朝派来的探子,若真是明朝探子,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