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军听着黄福的话愣了愣,好像也是这个理,只要别少了自己的好处,又何必管他从哪里运送物资出关。
王将军一念及此,随即向身侧兵卒吩咐:“去把关门打开。”
至于说王将军有没有怀疑王福一行人有诈,那是没有的。
因为这样的事他做了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来的又是王福这个熟人,自然少了警觉之心。
不一会儿,独石口关门打开,曹文诏第一时间就带着天雄军假扮的商队靠了上去。
就在进关与开门兵卒擦肩而过之时,曹文诏突然爆起,一手捂住前来开门士兵的嘴,随即提起长刀在脖子上一拉;
鲜血汩汩直流,开门的士兵连叫喊都没有便如烂泥瘫软在地,已然领了盒饭。
杀了开门士兵,曹文诏随即带着假扮成商队的天雄军一贯而入,直奔独石口关城头。
城头上的兵卒受视角所限,根本没看见关门处发生了何事。
就在这时,埋伏在城关外的大队人马手持刀兵紧随其后冲进独石口关,顿时喊杀声震天。
立于城头打着哈欠的独石口守将王越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给吓到了。
但处于武将的本能,他还是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大喊出声:“敌袭……敌袭……。”
不明所以的守关兵卒听到王越的叫喊一时有些懵逼,这怎么会有敌袭?
关外的建奴、鞑子就算入侵大明也不可能打他们,站在大明的角度,他们是大明的守军,这怎么会有敌袭呢?
王越刚喊出两声,一众士兵还处于懵逼状态,曹文诏就已率人杀上了城头。
这一切说是迟那是快,从曹文诏突然爆起杀死开门士兵,到冲上城头,也只不过才十几二十个呼吸。
这看起来有些玄乎,但在独石口守军松懈大意,曹文诏又是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这样的结果也就不足为奇了。
王越见曹文诏穿的是明军战甲,内心腾起无数疑问和不解,手紧紧攥着长刀,目光死死盯着曹文诏,厉声喝问:
“看你着装,你我同为大明将领,何以率军偷袭独石口,难道你想叛国吗?”
“你也配自称大明将领?”
曹文诏冷眼相对:“叛国的难道不是你们吗?”
曹文诏嘴里说着,但手却是没停,提着长刀便扑了上去。
王越见曹文诏来势汹汹,不敢怠慢,大喝一声,扬起手中长刀便迎了上来。
只闻“咣”的一声,两人刀兵相击,只一回合王越就被曹文诏势大力沉的一击镇得虎口生疼,臂膀发麻。
一击之后曹文诏气势不减,一连又向王越挥了数十刀,打得王越连连后退只有招架之功,少有还手之力。
王越心中大骇,这样下去自己必死无疑,情急直转之下,险之又险躲过一击,随即大喊:“我愿投降。”
曹文诏闻言,便也停止攻击,喊道:“既愿投降,那就放下武器,跪地受俘。”
听到这话,王越毫不迟疑的丢下手中长刀,跪在了原地。
见状,曹文昭上前把刀架在王越脖子上,冷声道:“让你的人放下武器,投降。”
王越闻言,不做他想便对独石口守军下达投降的命令。
“都别打了,都把兵器放下,老子降了。”
王越之所以这么干脆的投降,是因为在他看来,大家同为大明军人,只要投降了,总能保住一条命。
至于叛国什么的,他还真没放在心上,古人言: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他王越在整件事里只不过是一个小喽啰。
人数上本就不占优势的独石口守军,在被天雄军偷袭的情况下,早已支撑不住。
所以一听到王越的命令,没有丝毫犹豫,便纷纷丢掉手中兵器跪倒于地。
曹文诏看着独石口守军纷纷放下兵器,也暗松了一口气。
虽说他自认为能够消灭独石口守军,可若是硬拼的话,己方损失也难免会增加,不战而屈人之兵,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就在这时,手提血刃的卢九德走了过来对曹文诏抱拳道:“恭贺曹将军,一举拿下独石口叛军。”
卢九德话应刚落,李若琏也走了过来抱拳道:
“曹将军,刚才一番清点,这独石口守军除了战死的还有四千多人,这些人怎么办?”
曹文诏深呼出一口气,缓缓说道:“全部格杀。”
曹文诏这话一出,纵然是杀人如麻的锦衣卫指挥同知和东厂掌班太监都不由打了个寒战。
李若琏一脸惊惧,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道:“曹将军,你刚才说什么,你没开玩笑吧?”
曹文诏平静的摇了摇头:“没开玩笑,我接到的军令就是将他们全部格杀。”
李若琏、卢九德两人也不是傻子,只是略微一琢磨,心中便已经有了猜测,这肯定是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