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闹,崇祯也认清了现实,对付这些人得用狠的。
这群老狗一个个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想要薅到他们的羊毛,刮下他们的肉,怕是只有动刀子才行。
奈何老子现在手里没有顺手的刀呀!
单凭现在的锦衣卫和半死不活的东厂恐怕力有不殆。
这不管是要杀贪官还是抄奸商又或是后续的改革都得要有兵权才行……
就在崇祯深思之际,英国公张之极站了出来:“陛下,微臣愿筹集粮食五万担用于赈济灾民。”
在蒋德璟和张之极的带头下,零零星星又有官员站出来捐钱的捐钱,筹粮的筹粮,虽说金额数量不算大,但总归是让穿越仔找回了一点脸面。
崇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手指“咚咚咚”的敲着龙椅,突然手指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叫道:
“兵部,给卢象升传八百里加急,让他火速率领天雄军进京拱卫京师,以防流匪袭扰。”
兵部尚书张凤翼以及满堂衮衮诸公听到崇祯突如其来的话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一个个腹诽不已:这皇帝莫不是病了一场坏了脑子,这不是在说赈灾的事么?
怎么突然又要调天雄军进京,这思维也太跳跃了吧!
一众朝臣是茫然不解,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赈灾和调兵这看似牛马不相及的两件事在穿越仔眼里根本就是一件事,目的就是为了搞钱粮。
兵部尚书张凤翼腹诽归腹诽,不解归不解,但皇帝的话还得应承不是,于是走出朝班躬身道:
“陛下,卢象升率领的天雄军此时正在河南配合洪承畴剿匪,恐不宜在此时进京。”
“拱卫京师之责,自有城外的二十万京营大军,陛下又何必舍近求远调天雄军。”
“况且京师周边乃至整个北直隶都尚未发现有流贼叛匪的踪迹。”
“这个时候若是把天雄军撤下来,恐怕对战事不利,还请陛下三思。”
听到“三思”这两个字就烦,喵的,崇祯这个倒霉催的亡国君还真难做,想要干点事处处有人掣肘,一点都不顺心。
崇祯心里骂着,表面却不动声色,灵机一转,戏谑道:“呵呵……,没有流贼踪迹!”
“朕且问你,流贼窜入凤阳火烧皇陵之前可有踪迹?”
“你们兵部要是这么有能耐能算的话,又何至于此?”
“难道要等流贼打到北直隶、打到京师才算是有踪迹吗?”
张凤翼被崇祯的灵魂三问,说的哑口无言,面露苦涩,陛下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之前陛下还说凤阳之事无需再提的,怎么这会儿自己又翻出来了?
这不是明摆着让东林党来抓兵部的小辫子么。
崇祯可不管张凤翼怎么想,他只想名正言顺把天雄军调进京师,配合自己后面的行动和改革。
张凤仪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之前没得手的东林党,又怎么可能放过这种机会。
要是连这种机会都放过,那还叫对手吗?
左都御史张捷手持笏板“呵呵”一笑:“张大人此言实乃谬论,这卢象升和洪承畴共有十六万兵马,难道少了三万天雄军洪承畴就剿不了流贼了?”
“陛下英明神武,让卢象升率天雄军拱卫京师防范于未然有何不可?”
“都知道这流贼行踪飘忽不定,倘若真有一天不声不响打到京师,你兵部张凤翼能负得了责吗?”
“别总惦记着城外的二十万京营大军,那是用来防范辽东建奴的。”
“你张凤翼莫不是忘了崇祯三年和崇祯七年辽东建奴都曾攻入长城两度兵围京师,难道那个时候城外没有二十万京营大军?”
“你张凤翼焉知这关外的建奴和国内的流贼叛匪不会一起闯到京师来,若真有那么一天,你敢保证京营能同时与建奴、流贼相抗?”
“所以我奉劝张大人还是听陛下的,即刻调天雄军进京才是明智之举,张大人可莫要自误。”
张捷这般巧舌如簧的与张凤翼针锋相对,可不是为了帮崇祯。
而是东林党对崇祯在此时调天雄军的举动乐见其成。
他们恨不得崇祯调走天雄军,以此打乱兵部先前的剿匪作战计划,促使前方剿匪不利或是打败仗那才叫好。
只有前线失利越多,他们才越有机会抓住兵部的把柄,拉张凤翼和杨嗣昌等一众对手下水。
这就是党争的可怕之处,为了打压政敌,可以不论是非可,毫无下限的无所不用其极。
张捷的小心思或者说东林党的小心思崇祯心里跟明镜似的,但不论东林党抱着何种目的,眼下张捷这番说辞确实是帮了他。
至于朝堂上的党争只能暂时选择无视,反正这帮臭鱼烂虾都得死,倒也不介意让他们多蹦达几天。
张捷的话让张凤翼打了个激灵,他虽然知道这话多少有些危言耸听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