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林香盼后来再怎么去想,也已经不记得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喝醉了。
断片的那种。
所有人都看到夏泽安亲自抱着她离开了包厢,而后进了电梯上楼,一直到顶楼套房里他的专属房间里。
他们在一起呆了一整夜。
耳畔总有些麻麻痒痒的感觉,似有若无的,却又挥之不去。
林香盼无数次以为自己是身处梦境,遇着了扰人的蚊子。
她伸出手去拍。
“啪”的一下,声音格外清脆。
蚊子不扰了。
却有人脱掉了她湿哒哒的衣服。
肌肤触碰到冷空气,微微发颤,竟起了一阵阵的鸡皮疙瘩。
深陷迷茫中的林香盼并不知道。
她身前的男人目光深重,压低了身子在她身侧,长指正落在她不着寸缕的身子上。
指骨弯曲,扣在她手臂上。
他的目光过分。
是毫无顾忌将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最后在她嘤咛的时候,终于移开眼。
夏泽安强迫自己闭上眸。
他不敢不去做。
那样姣好又诱人的身段,胜过他这辈子见过的所有美景。
而那幅绝美的场景,仍旧一遍遍在他眼前流转,女孩潋滟微熏的眸,全身白皙透着绯色的肌肤,指腹上薄薄的茧子又一次不受控制擦过她皮肤。
林香盼几不可察的嘤咛。
他却蓦地站起身,顺手拿起一张毛毯扔在了她身上。
直到确定回过头也看不到任何春色,才终于缓过呼吸。
幸好。
自制力还在。
他走到另外一侧的角落里,很快点燃了一支烟。
袅袅雾色升腾起来,遮掩住男人英俊的面庞。
落地窗外夜色缭乱,漫天灯火闪烁在远方,竟连带着搅乱了他整颗心。
直到灯火褪去,天色渐明。
“嗡嗡嗡”的手机声响起。
夏泽安恍然抬起头,看见床上熟睡的女人,近在咫尺,他却不曾再有过接触的动作。
他恍惚意识到,自己竟是彻夜无眠。
“喂?”
“大少,是我。柔柔小姐还在鼎福大厦那边,她不肯回家,身子也没恢复。您还是过来看看吧。”
“嗯。”夏泽安头疼。
其实很少有人知道,他酒量并不好。
一沾酒就会脸红的程度,甚至,还不如昨夜里的林香盼。
她喝了八瓶。
如今瘫在床上,微白的日光从窗外照进来,正落在她干净的面色上。
姣好,绝美。
他心底,竟又一次涌起了昨夜里曾出现过的悸动。
夏泽安不敢置信。
……
“安排一个女服务生在外头等着,人醒了之后给她送点吃的。”
“另外,昨晚的事,不许多嘴,更不许任何人解释。”
他交代了助理一声,迅速驱车离开。
夏柔治疗回国后,便一直和厉衍川呆在一起,连住处都是厉衍川给她找的。
两人分明不清不楚。
若是旁人,他这个当哥哥的自然祝福。
偏偏是厉衍川!
偏偏,他又是姜晚的丈夫。
婚外情这种事,古往今来几千年来,都为人所不齿。
夏泽安几乎是强迫着她了。
“爸妈一直在等你,至少,你要先回家!”
“不、我不回去……哥,我回家岂不是又占了姜晚的位置。”夏柔几乎是拉着他的手,哭嚷着解释,“我和晚晚高中就是同学,我们认识了那么多年,关系最好。我不想对不起她,哥,等我求得姜晚原谅后,就立刻回去给爸妈赔罪。”
她几乎以死相逼。
夏泽安一贯拿她没办法。
他松开了手,想安慰几句,却没能说出口。
只突然觉得,这样哭哭啼啼的,挺烦的。
林香盼也倔,她就不哭。
回到车内,他终于还是拨通了一个电话。
“厉衍川,你和柔柔怎么说的,她坚持留在这,不肯回家。”他语气不善,“我就这么一个妹妹,生病了在外,全家人都不放心。”
可厉衍川等了半晌才回应,嗓音慵懒,低低的还带了些嘲讽,“那是你要解决的问题,夏柔,是你的妹妹。”
“她可不信任我这个哥哥,她连家都不愿意回。”
许是一夜不眠的难受。
连带着,他竟对厉衍川和夏柔,也都多了几分嫌恶。
“呵”了一声。
“她一心想着要求姜晚原谅,不愿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