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真要委屈,我不强求。”
“我心甘情愿。可以吗?”
她是真觉得,这男人别扭起来,比山山还要难哄。
好在。
厉衍川也终于识趣,紧了紧她的手,嗓音沉郁。
“这可是你说的。”
他索性躺了回去,姿态慵懒,竟也不嫌弃手背上不停的输液管烦人了。
“既然你心甘情愿,那么我也心甘情愿……打针输液。”
姜晚,“……”
她有种与厉衍川对弈又输一局的感觉。
陪着他呆到输液结束,顾展进来说让他在医院呆两天,试试看减少药量。
姜晚这才在下午时分抽了时间离开。
关上病房门。
里面还传来两人低低说话的声音。
“现在可满意了?厉先生、厉总,麻烦您就这一次,好好配合我,好好治疗,行不?”
“姜晚在的话,就行。”
他这话说的太过理所当然,以至于姜晚都产生了错觉。
仿佛两人是新婚那几日,甜蜜安然的夫妻。
是了。
他们本也甜蜜过一阵……那些记忆很美好。
下午日落很早,隐隐有些日光被云层遮掩,透出来些许,都让世界不再肃杀。
姜晚看见车后视镜里,自己竟一直在笑。
她忽然觉得。
有人原来尤其是会拿捏人心。
……
回家是为了跟老太太说一说厉衍川的事,顺道那个玩累了的小家伙,一直闹着要找她。
可别墅外竟也来了人,乌泱泱的好几个守在会客室等老太太。
姜晚瞧着,竟也是眼熟的。
是厉家的长辈,也是厉氏集团的小股东。
大年初一,他们是提前来拜年,还是……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