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姜晚浑身僵硬!
她眼圈不受控制地泛红,紧紧捏着手掌,不让脸上表情透出半分脆弱。
她不在意这些!
这么多年隐忍,她一个人熬了出来,根本不会被夏园一句话刺伤……
可。
姜晚真的害怕。
妈妈的死不过四年,如今她又亲眼看着山山重病,费尽了心思,却也只能暂时维持。
她太害怕未来的某天、某一刻,山山突然病发。
姜晚眼睛通红,恨恨盯着夏园,“我只恨怎么流着你的血,该死的,是你!”
她不受控制的失态。
“晚晚,不是这样……你别往心里去,孩子有救,妈妈帮你想办法,好不好?”林美芳见她眼角涩意,心里也跟着疼的厉害,试图去安抚。
却被夏园直接拽了过去。
“她都不管我们死活,你还管她干什么?!”
“她是我女儿啊!”林美芳真是要疯了。
没人知道这几年她过的什么日子,哪怕当初再傻白甜的人,在夏园狼子野心暴露的时候,她也终于看清了事实——夏园对她从头到尾都只有利用!
还有夏柔……她放弃了自己的亲生的姜晚,拿命去疼的夏柔,竟也再不尊重她。
“六亲不认的玩意,她不配!”
“不,那是我的外孙,我要救他……”
“除非拿出来投资,不然,我绝不允许你帮那野种——”
野种?
“我亲生的孩子,你凭什么咒他!”姜晚也要疯了。
她忍了四年,压抑了四年。
一次次提醒自己没有证据的事,要从长计议。
可这么久了,夏园他凭什么还能作威作福!
他甚至,当着自己的面,对林美芳动了手?
天!
那么重的一个巴掌,抓着林美芳的脑袋将她撞在地上——
姜晚看不下去!
无关母女,哪怕同为女人,她也见不得这一幕。
便迅速过去,重重将夏园推开……
“你疯了?!姜晚!你敢对我动手?”夏园年老,撞在桌角吃了痛,气不过姜晚竟和林美芳“母女情深”,突的伸出手,竟是生拽了姜晚的头发。
“啊!”
好疼!
头皮被生拉硬扯,她一瞬间疼的连眼睛都睁不开。
“你干什么?”
“爸!”
却突的听到两道熟悉的声音。
夏园立刻被人拽开,嚎喊了几句也无济于事。
她则毫无征兆地落入一道厚实温暖的怀抱里。
厉衍川。
姜晚没睁开眼也已知道是他。
头皮很疼。
地上掉了一抓的头发,全是她的。
“没事吗?”
厉衍川的声音压抑,落在她泛红的头皮上,心里翻涌着名为愤怒的情绪,“疼的话,去医院。”缓
“不用。”
“只是扯了一下。”姜晚缓了缓,声音还艰涩,却已径直走到夏园面前。
他刚被刚赶来的夏泽安拉开,后者按着他,厉声呵斥了几句。
抬头,就见着姜晚一脸漠然地站在面前。
“夏总,动手是吗?”
姜晚盯着夏园看了许久,手紧紧握成拳。
一瞬间是真想动手还回去的,却最终还是闭了闭眸,强行克制下来。
她不愿如他一样暴力。
姜晚缓缓从包里拿出来一份文件,递到他面前,轻笑着开口。
“你不是要投资么?一个亿?我给不了。但我决定给夏总一份机会,放弃夏氏集团,被hl收购!收购价,一元。”
“你、你疯了?这绝不可能!”夏园看清了文件上的标价。
还真是一元?
“姜晚,你做你的千秋大梦,我就是破产,也绝不会卖给你——”
“夏总可以再考虑几天,我不急。”她此刻已然冷静了下来,对付夏园最好的办法,不是暴力,更不是让他去死。
而是夺走他出卖灵魂和身体,费劲手段获得的一切。
财富、地位,名声,姜晚要一点点拿走。
……
她准备走了。
回头,看见在旁边低声啜泣的林美芳,皱了皱眉,终于还是开口,“你如果愿意的话,我明天派人接你去机场,安排一名助理跟着照顾你,不让你受人暴力。就当,感谢你回老家帮我办事的报酬。”
林美芳泪眼婆娑,望着她,却重重点头。
“……好,好……谢谢!”
至于夏泽安,姜晚从头到尾,也只和他有一个眼神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