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终是不便干涉厉家家事,让薄亚南过来接走了。
走廊重新陷入冷寂。
急诊室的红灯晃眼。
头顶终于响起一道低沉冷窒的嗓音,“为什么让奶奶误会?”
姜晚抬起头,看见前方站着那道颀长的身躯,他胆大妄为的,在医院尽头的窗口处抽烟,侧颜僵硬,望向她的黑眸冰冷,没有了半分先前的温度。
“你就是这样做厉太太的?”
她想说,与自己无关。
可话到嘴边,却看见厉衍川捻熄了烟蒂,冷冷开口,“姜晚,我对你是真的失望。”
几句话,让姜晚一时没了辩驳的心思。
手里头的戒指还锃亮,厉衍川说要和她谈个恋爱的话历历在目,
她心口有些疼。
被泼了脏水,要自证总是艰难。
她又想,厉衍川这样的不相信自己,又有什么必要向他证明?
姜晚的沉默,彻底惹怒了厉衍川。
她看起来毫不在意!
是不在意做错了事,还是根本不在意他的看法??
这个念头骤然浮现,让厉衍川胸口微窒着呼吸困难,挥散开面前薄薄的一层烟雾,他迅速走过来,高大的身躯落下阴影,将姜晚整个人笼罩其中。
空气逼仄、压迫。
他捏着姜晚的下巴,看见她异常平静的表情,眼神一寸寸寒凉下去。
姜晚,果然不在意他,更对厉家没有了那份心思。
“为什么不解释?”
“有什么必要呢。”姜晚摇摇头,默然坐回去,低垂的小脸安静。
她忽然想起来,三年前自己刚醒过来时,听见厉衍川看护夏柔,视她为救命恩人的消息时,也曾急匆匆跑去辩解。
哭着告诉厉衍川,他没事就好。
告诉他,那一天一夜的时间里,她有多担心,多害怕,又多庆幸他还活着。
可厉衍川推开了她。
当着那么多的同学、家属面前。
他曾满脸嫌弃地望着她,“你已经抢走了柔柔的一切,连她仅剩下的这点恩情都不放过?姜晚,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令人恶心。”
过去三年来,姜晚什么都没学到,她唯一吸取的教训,就是不要试图与厉衍川争辩。
这个人,心是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