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耐心重复,一边等着她换好衣服跟他下车。
一路上,温声开口,“你想离婚,是因为觉着我不在意你,不爱你,对吗?但事实上,姜晚,我这样的人,你觉着,我会在意谁,又会爱谁?”
她掀了掀唇,想说夏柔。
厉衍川的话却说得更快。
“对夏柔,是救命之恩不得不报,我并不是那种冷血无情的人。可我终归不会娶她。自己的妻子,和恩人,我心中分得清晰。太太,从前是我对你不够在意,若是你愿意,我们可以再试一试。”
“我们……可以从恋爱开始。”
姜晚有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她心脏被震得发颤。
十年!
十年来,她从未听过厉衍川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甚至,他连半分有关爱情的字都不曾提过。
姜晚看着男人漆黑如墨色的眼眸,内心既紧张又有些惶恐,艰难道。
“别开玩笑了。厉衍川,不合适。”
见她抗拒,厉衍川也不心急。
而是将车子停在路边,俯身靠近她身侧,呼吸染在她颈项处,一寸寸的,有些酥麻和灼热。
“我不急,太太,你可以慢慢看我的诚意。”
姜晚有些呼吸不过来。
她没试过被厉衍川这样对待。
细心呵护着,帮她撩开耳畔的发,帮她解开安全带,牵着她下车。
那双终日漠然,只在床上有温度的眼眸,此刻正盈满了柔情蜜意。
头一次,他待她,像对待稀世珍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