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凌乱。
“姜晚,这么多年,你过生日……你为什么从来不说呢?”
厉衍川坐在床边,无意识地帮她盖了盖被子,见她抗拒,长指往裤兜摸去,摸出来一支烟,转头看见她泛白的脸色,又塞了回去。
“不喜欢烟味,也不提。”
姜晚听得发笑,终于低声开口。
“我说过那么多,你从来没听过。”
她出神地望着天花板,声音很轻,很虚,陷入回忆时,却有些涩凉地笑了一下。
“我曾经说,不喜欢这屋子里黑白冷调的色系,我想换暖色的窗帘,想换别的四件套,想偶尔换换心情。我还说,想要一间属于我的书房,小小的,只容纳一张桌子都好……”
“还有啊,厉衍川,第一年我生日那天,问过你晚上会不会回来吃饭,你应下了。可是后来,又临时出差,去了加国。”
那天,姜晚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菜,她一个人,把每盘菜都尝了一遍。
味道是苦的。
因为眼泪是苦的。
厉衍川沉默了下来。
他去加国,约莫是去看望夏柔,其实,他也一直知道姜晚喜欢温暖艳丽些的颜色,可他不喜欢被姜晚触碰自己的空间,家里上下的摆设,便从不让她移动。
也知道,她那一大堆书,至今都堆在角落,可都是些手术、男科,泌尿系统各种的医学书,他看了厌烦,更不想让姜晚收妥。
厉衍川喉咙干涩,艰难发生。
“你现在,可以都换掉。”
可姜晚却摇了摇头,对着他笑了一下。
“不用啊厉衍川。这些,我早都不介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