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箭矢的位置也很刁钻。
好像是走设计机关的人早就料到来人会靠墙躲避,许多箭矢都是擦墙飞过的。
孟樘无力挡箭,便只能整个人都跟猴子似的挂在红缨枪上。
饶是镇魂军的军械质量不错却也遭不住两个成年人的体重。
眼看云九倾红缨枪已然弯曲,有了要断裂的迹象,孟樘咬了咬牙,喊了一嗓子,“你挺住!”
说完一只手松开,就要跳下去。
“抓好了,别乱动!”
云九倾低吼了一嗓子,随即冲石门内吼道:“地牢内的人不想死的话就靠墙蹲好,三、二、一!”
随着最后一个数字喊出口,云九倾扬手丢了一个黑溜溜的东西过去。
嗡地一声闷响,石门就像是被糊了一层黑色的蜘蛛网,后续飞过来的箭矢全都被粘在上面,发出了笃笃的声音,好像无数只啄木鸟在啄树似的。
墙壁上尖锐的矛头已然成型,石门内的箭矢被那防弹网挡住,云九倾呼了口气,跳了下来。
孟樘也跟着跳下去,两只眼睛好奇地盯着防弹网看了良久,忍不住冲云九倾露出了崇拜的眼神,“此等绝境都能绝地反击,王妃真乃神人也。”
云九倾不以为意,正想说什么,石门内就有人高声质问,“在下镇魂军右骑营校尉黎若飞,敢问门外是哪路英豪,可否报上名来?”
云九倾挑眉看着孟樘,“你认识吗?”
后者摇头,云九倾简单地打了个手势,孟樘了然道:“原来是黎校尉!
在下飞沙营游击将军何陆骁,我们程将军和你们宋将军可是欢喜冤家啊!
我等奉王爷之命剿匪,没成想在这里遇到了同僚,还请诸位保护好自己,待我等解决了这害人的机关就来营救诸位!”
“那就有劳何将军了!”
……
两边来来回回聊了许多,孟樘的神情一点点严肃起来,等话说完的时候手中大刀已然抽出一了一半。
云九倾亦警惕了起来,被掰弯的红缨长枪又回到了手里。
待箭雨停歇,红缨枪重重地敲在了防弹网的边缘。
看着刀枪不入的防弹网就如同一面墙似的倒了下来。
在防弹网倒下的瞬间,孟樘提刀冲了进去。
他是越过将近七尺高的防弹网直接跳进石门的,也是在他进门的瞬间,躲在石门后的两个人就立刻抄起石头朝他后脑勺砸去。
孟樘不管不顾,提着刀就往里面冲,云九倾则一跃而起,稳稳地踹在了那两个大汉的后心。
顺势一个前滚翻,起身的时候手中的红缨枪就挑翻了好几个人。
“连我镇魂军最基础的夺魂枪都不会,还敢冒充镇魂军!”
一个个衣衫褴褛的大汉气势汹汹地挥舞着拳头就冲二人砸了过去。
口中还不忘纷纷咒骂,“还以为你们学聪明了,结果还是如此的蠢笨不堪!
想利用我们算计王爷,绝无可能……”
“你……你怎么会有斥候营的令牌?”
铁塔似的大汉拳头僵在空中,“不对,这不是斥候营的令牌,这是王爷的令牌,你把王爷怎么了?”
本来还算有点理智的大汉认出云九倾手里的令牌顿时慌了,那钢叉似的大手伸过去竟然是想直接将云九倾整个人都拎起来。
好在云九倾足够灵活,在他刚露出动手的迹象时就开溜了。
孟樘也在一旁大声喊道:“不许伤害王妃!
谁碰冒犯王妃,以军规论处!”
说着话,以一个极为刁钻的步法绕到了云九倾身边。
就地牢里众人方才的言论和简单交手的招式套路,孟樘和云九倾都足以确认对方的确是镇魂军的弟兄
只是之前为了防止对方冒充镇魂军行骗,孟樘也谎报了身份,进入地牢后才发现双方都想到一块儿去了,如今再想取信于人,就有些麻烦了。
二人都做好了要打持久战的准备,却不想孟樘窜到云九倾身边后还没站稳,就听一个青年用不太确定的语气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为何要冒充何将军?”
孟樘这回倒是反应挺快,“你……认识何将军?”
“何止是认识,他是我哥,我亲哥,我们一母同胞,一个老子的那种亲哥!”
青年一脸无语的瞅着孟樘,无语中有带了些微的疑惑。
“早就听说何将军还有一位胞弟在军中,想劝他回家也不听,原来是你啊!”
孟樘讪讪的往云九倾身边躲了躲,“谁让你们胡编出个右骑营来的,我还以为是敌人在骗我们呢!
王妃孤身犯险来救人,我可不敢让她被坑了,那样的话弟兄们会撕了我的。”
“王妃?!”
本来表情已经松动的青年听到这话又警惕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