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姑姑当年并无两样,我今日便绝了你这个念头,你若再执迷,我就打到你筋断骨折,看你还有什么办法去见她!”
聂川说着话的时候,已经有人呈上了家法,不知道他颤抖的手是因为生病还是生气,他执起那根鞭子,说着便狠狠地打了下去。
一鞭而已,聂紫阳背后现出一道血痕。
杨奕和李若兰被这场面吓到,两人对视了一眼,此时聂川已举起了鞭子准备抽第二鞭了。杨奕皱了皱眉,他深知此时现身不是好时机,可是这鞭子多抽几下,聂紫阳怕是没一个月下不来床,他看着着实不落忍,于是纵身而下,伸手接住了第二鞭。
“杨奕?”聂川诧异,抬头一看,看到了尚在梁上,没来得及拉住杨奕的李若兰。
“聂世伯,纵紫阳兄有再大的过错,也不该行此重责。”杨奕急切道:“他不过是爱慕一位姑娘,想来也罪不至此吧。”
这事要是搁在从前杨奕也是懒得管的,可他现在却比较能理解聂紫阳的处境,倘若此时爹娘活过来硬是拉着他不让他见李若兰,他定然也是不甘的。
“杨奕,此事是我家事,你既不愿入我聂门,便不要多言了。”聂川显然对于他和李若兰的失礼之举很是不满,一抬手甩开鞭子,方才杨奕接鞭的手上也落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李若兰心知聂川如此着急是因为担忧自己命不久矣,怕聂紫阳受骗上当连累整个无涯门,可见此情形却也颇为不满,她跳下来站在杨奕身后,义正言辞道:“聂门主,杨奕只是作为聂紫阳的朋友,想要替他说两句,并没有插手您家事的意思;我们也不知您提起的这位卖酒女是何许人,并无权置喙评价,只是您不该动这么严苛的家法,这鞭子伤的不仅是他的身子,还有您的心和你们的父子之情。”
那鞭子仔细看有李若兰的小臂那么粗,还满满的倒刺,这哪是家法,分明就是杀器。
李若兰说完便拉上杨奕要离开祠堂,杨奕还欲留下再辩,可是李若兰眉头一皱示意他闭嘴,而后草草向聂川告别就撒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