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正都是在关注着中间比赛的情况,此人有些奇怪的举动顿时吸引去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那人却是无暇顾及那么多了,用着小碎步快步赶到了一旁贩卖饮品的地方。
“水给我水!”
那小厮却笑着指了指桌上贴着的告示道:“您是需要哪种水呢?上面都写好了价格,您可以自己挑选。”
如若是在平时,这小厮的行为还算得上是贴心称职,可刚从比赛上下来的人,哪个不是心急火燎的?
那人紧皱着眉,哆嗦着飞速从荷包里掏了银子扔在桌上,也管不着这些饮品有什么区别,拿了个离得最近的就往嘴里灌。
然而这样仍未让他的怪异缓解。
将水咽下去后,那人焦急地左顾右盼:“茅房呢?茅房在哪?!”
那小厮愣了愣,不过一瞬之间,那人看起来变得更暴躁了,大喊道:“我问你茅房在哪!”
“这边这边,我带您去。”
小厮急忙带着人走了,可他们的动静实是不小,围观群众中有不少人都注意到了。
“我怎么感觉,莫名闻到了一股臭味?”
“应该不是错觉,因为我也闻到了。”
“我想我大概知道这臭味是从哪里来的了。”
此话一出,刚才那两人皆向说话那人望去。
说话那人一言难尽地朝着中央比赛的那些人昂了昂头。
若是说只有一人急着上茅房,那可能还只是个人问题,可桌上比赛的那些人,竟是有半数,都与刚才匆匆离去的那人一般,以一种怪异的姿势站了起来。
交谈着的那三人不约而同地皱着眉往后退了几步。
那些人与最初离去的那人的反应如出一辙,显然是在喝水和上茅房这两者之间纠结,哪个都耽误不得。
但也正因如此,下一秒,骚乱便爆发了。
有人冲到了饮水台旁边,有人往兴旺酒楼内的茅房冲,原本火热的比赛瞬间就被搅得乱七八糟,而那股若隐若现的臭味,也变得更加明显了,直白的说,应该是突然爆发了出来。
这些状况加在一起,很难让人不去想象到这股臭味是因什么而传出来的,有不少胃浅的已经开始干呕了。
但先一步呕出来的,竟然是还在比赛的那帮人,也不知是撑的,还是被这味道熏得。
这一下,原本围观的群众皆是四散而逃,他们是来凑热闹看比赛的,又不是来看这种不雅之事的。
守在一旁维持秩序的小厮见状也慌了,现场闹成了这番模样,眼瞅着比赛也是进行不下去了。
有人进了兴旺酒楼想要通知洪通海,其余留在此处的还得处理好这一塌糊涂的情况,毕竟周遭这么多双眼睛还看着。
百味香就在兴旺酒楼对面,自是也将这番景象收入了眼底。
周宜微摇了摇头,收回视线道:“我记着这附近不远处就有一家医馆。”
杏雨点头:“有的,一来一回也只要一炷香的时间。”
“去将人请过来吧。”
周宜微在其中顶多是起到了一个引导加激化的作用,做不做,照搬不照搬,还是在于兴旺酒楼,只是他们一直便是如此作风,到了今天这般下场,也是能猜得到的。
杏雨没有耽搁,得了这话便跑了出去,她虽然是看不惯兴旺酒楼的作风,但闹成这样,倒霉的终归还是那些无辜食客。
周宜微就守在柜台中,透过大门看向兴旺酒楼。
外边早就乱成了一团,然而洪通海这个真正的老板仍未露面,被小厮喊出来的还是那柜台中那掌柜。
“各位稍安勿躁!吃食比赛难免会有人强撑,造成——”
解释的话还未说完,人群中就有人愤慨地打断了他。
“我呸!谁没吃撑过肚子啊?你当我们傻呢?这又拉又吐的,我看是你们这菜有问题!”
这话一出,当即便有人附和:“是啊!再怎么撑也不至于这样吧,我说怎么会有这种白送银子的活动,简直是不安好心!”
那掌柜的一个人,自是抵不过这么多张嘴群情激愤,那一点辩解的声音被压制得丝毫不见。
可同样是热闹,送银子的活动能引来人,当街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也是同样人引人注意的。
只不过相比前者来说,这一次上前来凑热闹的人,都自觉地留出了一定的安全距离。
那掌柜的都要火烧眉毛了,如今情形,再让这些人在这呕吐只会让事态愈演愈烈。
他赶忙让那些小厮去将那些人都扶进去,可那些人正难受着,吐得停不下来,又怎可能随他心意到处走动?
人进不去,围观群众也不会自己走,场面十分焦灼。
周宜微倚在柜台上,却是看见了一道熟悉的人影挤进了人群。
洪通海不知是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