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小心你的肚子,笑这么大声吓到宝宝怎么办。”
魏锦宁抱着肚子点头道,“宝宝也笑的很大声,你放心好了。”
两人打闹着,身后神出鬼没地出现个黑衣人来。
“哪儿冒出来一个人来。”魏锦宁四周看了看,一个人都没有!难道是鬼?
那黑衣人出声道:“王妃。”
“他们躲在暗处呢,找不到的。”司元曜见状只是叫她去上炷香,“多插几炷香,别忘了给宝宝也上一个。”
“知道啦。”魏锦宁嘟嘟囔囔地进大殿上香,“嘴上说着不信,一边给神佛上香也没谁了。”
另一边,黑衣人汇报了一下皇宫内的情况,“太子一日见了陛下三次,张初大人在一旁候着,主要还是那些话,说要防着您,怕查出当年的事情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现在也该他们着急了。”司元曜接着问道:“还有何事?”
“太子殿下吩咐张大人下手狠点,药量加大了。”
良久静默之后,司元曜望着大开的殿门,却一点想进去的意思都没有,“他们也是狗急跳墙了,只是这满身罪孽,当真在佛香之中洗的干净嘛。”
“你叫张初按照他说的做,只是这事稍微做的粗糙点,给皇帝点提示。”
“是。”
悄无声息中,那黑衣人说完就走了,没有任何人发现。
他本就是满身罪孽之人,如今为了她,竟然也愿意去相信这鬼神之说,司元曜摇摇头,颇有无奈之色。
“信命?”司元曜似乎在自问自答,“我还是只相信自己。”
说完,他抬腿进殿,直到看到那熟悉的身影,自己才安心下来。
……
“张大人,那个药怎么样了?”司元沧将张初叫到一旁问道。
张初可是自荐入幕,要不是看着他还算有些本事,他也不会将他进献陛下,如今他也算皇帝身边的大红人了,叫他办点事都要躲躲藏藏。
张初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太子殿下,当初您叫我做成此事,可是要护贫道周全的,毕竟……”他停顿了一下,凑近道:“下毒谋害陛下可是死罪。”
司元沧根本就不像和他在废话,“本宫定会护你全身而退,父皇这几日精神看着怎么越来越好了。”
张初故作高深地挥了挥拂尘,“殿下不必心急,或许是回光返照呢。”
“哈哈哈还是张大人有本事,好,此事成功之后,本宫定然奉你为宣朝国师!”
张初道谢,眼底的讽刺掩藏在低下的神色之中,“多谢殿下。”
“不出几日,等那个煞神一走,这皇城就是本宫一人的天下了,顺势而为,登基上位,是在合适不过了。”司元沧朝着皇帝寝殿的方向道:“父皇,是你不听儿臣的劝告,既然如此,本宫就要自己拿了。”
“殿下英明。”张初在一旁附和道。
……
“陛下,这是今日的药。”张初带着药童走了进来,只见皇帝脸色枯槁,双唇也没有血色,眼色恹恹的样子。
“陛下?”他再次出声提醒道。
皇帝猛地睁开双眼,那已经松弛的眼皮耷拉下来,但依旧掩盖不了他眼底的精明,皇帝缓缓道:“是不是换药引了啊。”
张初神色紧张道:“陛下恕罪,如今陛下要彻底根治往年留下先天早衰的症状,需要从头根治才行,所以臣就擅自换了炼丹的材料,好叫陛下早日康复。”
“既然如此,你也是有心了。”
“臣不敢,只是太子殿下心系皇上安危,所以臣想着……”
“太子?”
张初站在一旁并不言语。
皇帝拿起一旁安置好的帕子,悠悠道:“张天师可是太子府上出来的?”
“正是。”
“太子也是个有孝心的。”皇帝将净手的帕子啪地一声扔在水盆之中,那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张初的鞋子。
张初立刻跪了下去,但并未多说。
良久,皇帝什么都没说,吩咐药童将药给带了下去,“这几日朕感觉精神的许多,这几日就不服药了。”
“是。”
“退下吧。”
等到张初一走,皇帝平静的脸上尽是杀意,“太子,竟然会是你!”
愠怒一阵之后,寝殿之中的咳嗽声久久未能散去,似乎那声音都要咳出内脏来。
良久之后,室内终于传出一句话来,“叫禁卫统领过来!”
“是!”
殿外候着的宫人们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皇城之中的流水席结束后,热闹的余韵还未完全消散,大家便听说了摄政王要和王妃去淮城将遗落在民间的妃子牌位找回来。
虽说稀奇事不少,这让儿子去找后娘的排位倒是第一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