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太多不好。
因为实在无法决定去不去上牛顿的选修课,胡克考前一直心神不宁。恍恍惚惚地进考场,恍恍惚惚地出考场,最终的考试成绩却证明,困扰了他好几天的问题就像大部分人小时候纠结到底以后该上清华还是北大一样,毫无意义。
“物理全班第六!”胡克瞪着排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看错了吧?”
“恭喜恭喜。”宋安安双手抱拳,乐呵呵地劝他,“这下你不用纠结了,可喜可贺。”
胡克:……
人就是那么奇怪,有选择权的时候总是犹豫不决,但一旦被剥夺了选择权,却又会突然心生后悔,仿佛之前被嫌弃的选项一下子就被打上了高光,变得心心念念起来。
几家欢乐几家愁。
宋安安、达芬奇、达尔文再次蝉联前三。孟德尔专攻物理一学期,终于冲进了班级前五,拿到了梦寐以求的牛顿选修课入场券。米列娃就没那么幸运了,她的数学成绩挤进了全班前三,但物理却被小伙伴们远远地甩在了后头,第十四的排名由于离选修课准入标准太远,令她连一丝一毫的遗憾都生不出来。
最后一张牛顿选修课门票属于拉马努金。因为他迥异于常人的直觉流答题风格,入学以来他的成绩一直在极好与极坏之间做两极运动,几乎没有中间状态。据说他在考试前专程设坛祭拜了一位印度神灵,才让胜利女神在本学期最重要的一场考试中眷顾了他,让他得以成为牛顿的门生。
同样超常发挥的还有瓦特。虽然在他的极弱项语文从课程目录中剔除后,他的全科成绩排名在班里显著上升,但距离前五还有一定差距,可这次的考试成绩却令他欣喜若狂。
“真的太谢谢你了达尔文,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瓦特紧紧握住达尔文的手,激动地不能自已。
胡克盯住达尔文,嫉妒地眼睛都绿了:“你干了什么?难道帮他作弊了?”
“监考老师的眼睛跟雷达似的,你要是有作弊而不被抓的办法,麻烦告诉我。”达尔文没好气地打破胡克不切实际的幻想。
胡克不相信:“你还拿不拿我当兄弟?你就别瞒我了,要是没作弊瓦特能考到全班第五,我就把我的胡字倒着写!”
“说得好像你把姓氏倒着写对我有好处似的。”达尔文冷哼,“瓦特是个正人君子,从来不搞歪门邪道,你别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还是不相信。”胡克梗着脖子,“他上次月考的成绩明明还跟我差不多的!无缘无故的,怎么可能才一个月就脱胎换骨了?”
“那是因为我用了题海战术。”人逢喜事精神爽,瓦特沉浸在成为爱迪生的入室弟子的喜悦里,哪怕被胡克质疑也豪不生气,反而耐心地解释,“达尔文确实帮了我的大忙,却没有帮我作弊,而是帮我圈出了每个科目内的重点题型,大大提高了我的复习效率,效果你们大家都看到了,堪比奇迹。”
“啊!还有这种好事?”胡克满脸震惊,指着达尔文怒不可遏,“你怎么不想着也帮我一把呢?我不用像瓦特那么麻烦,我只要物理一门课的重点就好了。我跟拉马努金只差了一分!只需要考前押中一道题,哦不,哪怕是押中半道计算呢,去上牛顿教授选修课的就不是他而是我了。”
达尔文瞥他:“我没给你重点吗?”
胡克瞪眼:“你给了吗?”
达尔文指指他的脑子:“你再好好想想?”
胡克狐疑。
“啊!”胡克一声尖叫,“我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一回事。”本学期开学初,达尔文的确给过他厚厚的一本复印版手写习题集,叮嘱他努力学习。可惜当时他没当回事,随手往角落里一塞,现在连习题集在哪里都记不清了。
胡克一下子矮了气焰,委委屈屈地说:“你也没说那本习题集就是考试重点啊!”
“没考试之前,谁都不能保证那些题会被考到。”达尔文无辜地说,“虽然看起来我的题集帮瓦特入了围,但说到底,一要感谢他自己肯用功,二也要感谢他对我的信任,愿意花功夫将题集做深做透。”
“说得对!我简直后悔死了。”米列娃难过地说。
谈恋爱其实很浪费时间。达尔文的习题集跟砖头一样厚,米列娃做不到像瓦特那样日以继夜,紧赶慢赶只来得及把化学和生物部份做完。可惜化学成绩虽然突飞猛进,却被物理拖了后腿,两个热门选修课一个也没轮上。
胡克郁闷地看向达芬奇:“这学期你的月考基本上都没好好考,成绩屡屡垫底,为什么这次期末考偏偏又认真了呢?要是你没考那么好,我就能进前五了。”
“可我也想去听选修课啊。”达芬奇耿直地说,“牛顿教授和爱迪生教授的课都非常有趣。你们不知道,考物理的时候阿弥图夫萨老师监考,在教室里来回巡视,我抬头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发现他很怪异,可是一时却没想清楚哪里怪异。当时,我是多么想停下笔,好好想想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