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壮平摊手道:“那就只能先拖着,看看有没有什么转机。”
“只能这样了。”妃英理苦笑,“麻烦你了。”
“不客气,”巽壮平认真的说道,“不过你得做最坏的打算。”
妃英理点头,“我明白,实在不行,就只能避重就轻的认罪,将来让兰去外国上学。
“相信以我丈夫的脸皮厚度,他可能能拉下脸去求黑泽阵先生帮忙。”
“到时候去哈佛之类的私立名校,应该没有问题。”
“就是人生会有些污垢,让人不舒服。”
“不过对年轻人来说,轻罪犯,也算是一种怪异的时尚了。”
巽壮平失笑,“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随后又认真的说道:“不过我说的是,江户川柯南对于令嫒毛利兰来说,或许真是一个独特的存在。”
“啊?”妃英理愣了。
“无论如何,一般人家的少女,都不会为了把别人家的小孩子留在身边,而这么拼。”
“明明已经送到阿笠博士家了,还去把人接回家住。”
“当然,这可以是一种生活久了,而养成的习惯。”
“但这样的习惯,本就是有问题的。”
“那是人,一个小孩子,不是一个宠物。”
妃英理皱眉,“我想,兰只是没有想那么多,她只是想让柯南回家住。”
巽壮平质疑,“也就是说,在她看来,江户川柯南就是应该住她那边,应该由她来照顾。”
“其他人照顾就不行,哪怕是江户川柯南的亲戚阿笠博士也不行。”
“所以,她从阿笠博士家接走了江户川柯南,然后并没有送江户川柯南回阿笠博士家。”
“而是让江户川柯南住在家里,哪怕第二天上午了,也没有送江户川柯南回阿笠博士家。”
“从事实的角度,我们是不是可以这么说,令嫒毛利兰根本没有打算让江户川柯南回阿笠博士家。”
“所以,在江户川柯南的法定临时监护人变动以后,令嫒毛利兰是打算让江户川柯南继续住在她家里。”
“而这期间过了十几个小时,令嫒毛利兰从来没有想过相关的法律问题。”
“是真没有想过,还是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法律意识?”
“又或者是吃定了阿笠博士,知道阿笠博士也不会管江户川柯南?”
“毛利兰也许没有多想,但警方和检察官一定不会不想。”
“如果检察官这么问,该怎么回答?”
妃英理思索,“我女儿没有想过,也没有这方面的法律意识。”
巽壮平继续,“那么针对这个问题,问题也来了,毛利兰说她父亲殴打江户川柯南,她是不知道后果会是怎么样的?”
妃英理眼前一亮,“对,我女儿不知道她那样做的后果,所以才会在警方面前口无遮拦。”
“所以,她虽然知道我丈夫经常体罚江户川柯南,也没有认为是错的。”
巽壮平再问道:“按你这么说,对于你丈夫毛利小五郎经常打江户川柯南这事情。”
“令嫒毛利兰就是不知道,那样是家暴,只认为是体罚?”
“没错,就是这样。”妃英理豁然开朗,“我女儿就是不知道,所以才会口无遮拦,要不然谁会去当这警察的面,说自家父亲怎么怎么样呢!”
巽壮平继续问道:“哦,那么工藤有希子打江户川柯南,然后被警察逮捕。”
“令嫒毛利兰当时就在旁边,可以说是亲身经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什么是家暴?”
妃英理笑道:“工藤有希子打江户川柯南,并不是家暴,所以我女儿没有想到那方面。”
“我女儿与工藤有希子关系很好,爱屋及乌之下过于担忧,所以口无遮拦的,想举证表明。”
“江户川柯南很调皮,所以经常受到体罚。”
“因为江户川柯南实在太难管教,所以体罚也成了一种,迫不得已的教育方式。”
“对我丈夫来说,知道体罚是错的,但迫不得已之下,也只能动手。”
“毕竟别人把孩子放在他那边,他要对得起别人的父母。”
“相比之下,放任江户川柯南不管才是错的,因为那有可能让他以后,成为一个会违法犯罪的人。”
“所以,我女儿当时口无遮拦,是不认为,我丈夫打江户川柯南,那是家暴。”
“同样的道理,由于江户川柯南的调皮,我女儿也不认为,工藤有希子打江户川柯南是殴打。”
“在我女儿看来,那就是一种管教。”
“所以她对于警察逮捕工藤有希子,感觉很急切,很憋屈。”
“所以,当我丈夫向警察,撇清关系的时候,我女才会不冷静的指出,我丈夫经常打江户川柯南。”